因為他能夠看到這個世界的全貌,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上帝視角而不是他的視角。
看桌子上的鬧鐘,現在是清晨的五點半,現在爸爸和媽媽應該已經開始起床了,自己和妹妹應該還要懶到六點才開始穿衣服。
然后通過他自己都覺得神奇的時間規劃,半個小時內完成穿衣洗漱還有吃飯等一些列工作。
他拉開住桌子旁的一張凳子,這是平時自己吃飯的時候最長坐的位置,坐在這里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他沉默了一會,只要自己坐在這里,椅子似乎就不會自己回到原點。
但是很快,他身下的椅子開始輕微的模糊,然后在原本椅子的位置又出現了一把椅子。
“世界的修正力嗎?那個女人到底對我做了什么,這又是個什么法術啊?”
他的腿看著就像是卡在了椅子和椅子中間,他彎下腰仔細觀察。
他發現,那個回到遠處的椅子和自己身體交織的地方其實是顫抖著的影像一般的東西,自己想要拿手去觸碰,卻又能感受到物質的觸感。
夏仁感覺到頭疼,看來自己只能夠在這里等待,這樣的改變世界都會被修成嗎?
還是說,這個世界其實在不斷的完善,通過自己作弊一樣的行為,在不斷的修復bug,好讓自己永遠困在這里?
他回憶起,自己前一刻是因為想到了要來到這里,所以來到了他原本的家。
如果現在他想去別的地方呢?
叮……五點半的鬧鐘響了。
他還在這里,那里都沒有去。
看來剛剛只是個巧合,或者想要挪動自己的位置并不是他能夠主宰的。
吱嘎————
客廳的門被推開。
他不敢回頭,他想念那個人,卻又不敢面對那個人。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媽媽就不會發生車禍,這個念頭日日夜夜在他的心里。
生氣時候的恐怖,教訓自己時候的嘮叨,還有沉默時候的鼓勵,以及能夠和自己談心的溫柔,這一刻全部在他的腦海里泛濫。
思念成災,他看著那個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的女人,那就是他的媽媽。
“媽……”他輕輕喚道,卻忽然發現自己無法做出更多的行為。
他瞪大了眼睛,如果被封住了所有行動能力的傀儡,只能看著自己的媽媽開始為自己準備早餐。
而他畢竟剛剛喊出了一個字。
可就是這一個字,夏仁的母親竟然真的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然后微笑著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夏仁如遭雷劈,身體僵直,瞳孔放大。
他確認,那不是錯覺!
自己的母親似乎在剛剛那一刻能夠觀測到自己!
之前自己的所有行為都沒有對這個世界造成影響,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媽媽卻又了反應?
為什么自己現在什么都做不了,剛剛明明還有行動的權限的?
為什么母親她對著自己露出了微笑,難道母親她在這個奇怪的世界內也是特殊的?
這個世界的規則到底是什么?!
他拼命的掙扎,這個世界對他卻沒有一點的寬容。
然而,自己的母親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僅僅是看著自己,然后微笑著對著自己搖了搖頭,似乎在示意他不要繼續嘗試。
“阿芳,我先刮胡子啊。”
夏仁漸漸平靜了下來,馬上要出現在他面前的,應該就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