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迪的想法,夜羽也明白,但是……這個鍋似乎要由自己扛定了?
靈師協會在每個守護家族的領地都安插了不少靈師,其中很多自己還不知道他們的調動方法,說不定他們的某些權限要比自己還高。
夜羽沒有說話,他用食指輕輕敲了敲手中的茶杯,一股奇異的熱量就開始將身上的茶水凈化。
這是給所有人看的姿態,讓夏仁覺得有趣,似乎這樣的大人物在談判的時候,都喜歡作出一些這樣的事情。
這這樣侮辱都不動聲色嗎?
夏仁想了想,這樣的人應該算是第二種有心機的人吧?
還有一種人,應該會選擇長袖善舞的方法,用玩笑和嬉皮笑臉去搪塞過去。
夏仁心里明白了,原來夜羽是這樣不茍言笑,故作深沉的性格啊,像這種人在攻心的方面要怎么去處理呢?
夜羽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顯得自己有些無能為力。
“楊迪大人,這件事,我處理不了,我的權限無法讓我對你作出任何的承諾和解釋,同樣,我只是遵從夜羽大人的指示,對錢塘的事情進行調查。”夜羽慢悠悠的說道,晃著被子里的冰塊,房間里叮叮當當的,竟然有些律動,有些好聽。
夏仁的臉色古怪,這鍋夜羽竟然甩的干干凈凈,不然如此,他甚至把之后的鍋夜甩的干干凈凈。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不粘鍋。
但很顯然,你再怎么甩,你人在這里,那么就必須說點什么,做點什么。
“既然你無法給我一個說辭,那你就請離開這里,調查什么的我會上報。”楊迪的抉擇同樣十分明顯,但是如果仔細去聽楊迪的聲音,就能夠聽出,此刻的他和一開始的他是不同的。
“抱歉,這是靈師協會的決定。”夜羽微笑著看著楊迪,眼睛中閃爍著危險的光。
楊迪身體后傾,這個動作表明了他已經沒有和對方繼續說話的耐心:“抱歉,這是我楊家的地盤,誰的決定也不比我說的話好用。”
夏仁看著楊迪,沒有想到,楊迪竟然會把事情一下子說的這么絕,看到此刻楊迪在背后握緊的手,夏仁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本的三分怒意,大概此刻變成了七分。
因為夜羽的話聽起來不就像是無情的執行機器,靈師協會對楊家根本不想做任何的補償,靈師協會根本不想要在第一時間表達對錢塘靈師的慰問。
他們把錢塘靈師的犧牲,堪稱了桌子上或者本子里的一段數字,新聞里的一條快播,根本沒有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和失去這些靈師的人的心。
夏仁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饒有興趣的看著此刻的夜羽,非常期待他會怎么說。
按照人們的正常理解,此刻,就是戴高帽子,激化頂端矛盾的時候吧?接著靈師協會和守護家族的關系做文章……
夜羽不負所望,他輕輕用手指敲擊著茶桌,似乎在考慮什么。
一點一點,如同始終的鐘擺走過的距離,每一次的聲音都可以輕易震動茶杯里的水。
“楊迪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夜羽溫潤而雅的笑,在此刻劍拔弩張的環境中,顯得十分不適。
但卻就是因為這樣,卻讓茶桌上的氣氛變得更加尖銳。
楊迪冷笑著看著對方,面露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