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答應了要做簡先生的仆人，為先生洗衣做飯，照顧先生……”
“行了行了。”
簡杭趕忙攔下嚴飛繼續表忠心的沖動，不耐煩地擺手道：“我這里有千手就行，用不上你。
原本是看你可憐沒地方投奔才收下你的，現在你既然有光明前途可奔，我自然沒有攔著你的道理，回頭你收拾收拾東西去當你的錦衣衛去吧。”
嚴飛這家伙，還真不是個合格的仆人，做飯的手藝倒是還行，但忠心就談不上了，他總不能一直讓小花妖給這家伙洗腦，那樣早晚得穿幫。
再者來說，原本簡杭是想要小小地戲弄嚴飛一下，以報復這家伙在電影里對蒲松齡做的那些蠢事，也沒想著長期把嚴飛留在身邊當仆人。
現在嚴飛既然想當錦衣衛，他也巴不得能早點甩掉這個家伙，就是豬妖……
“對了，豬妖和屁屁呢？”
簡杭這時才想起從昨天他把這倆小妖丟在鏡店外邊以后，就再也沒有見到它們。
“呦……”
小花妖說：不知道啊，我們昨天晚上就沒找到它們呢。
“想起來了。”
簡杭拿手背敲敲自已的額頭，讓自已變得更加清醒一點。
更多的記憶涌入他的腦海，他也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了更清楚的認識。
進入鏡中幻境之后，他跟出現在里面的玄天照心鏡進行了很長時間的交談，內容大多跟玄天照心鏡和寧采臣的出身有關。
后來玄天照心鏡說他和寧采臣一樣，都是她的作品，她要讓他們兩個展開一場養蠱式的殊死搏斗，然后最后決定誰才是她最好的作品。
他當然不愿意就這么聽玄天照心鏡的話，跟寧采臣搏殺，就算玄天照心鏡用他的生死來威脅也一樣。
畢竟他是一個生長在自由社會的新時代青年，可沒有那一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老舊封建思想。
后來玄天照心鏡說豬妖和屁屁被她抓走了，用兩小妖的性命來威脅他，他也沒有答應。
直到最后玄天照心鏡答應幫他解鎖更多陰陽判上面的封印，他這才答應下來。
再之后的事情他就記不得了，只記得好像又說了些什么，但是回憶不起來具體談的東西，大概就是從那之后他昏迷了過去。
“嗯，是這樣。”
簡杭沉吟片刻，簡要地說了豬妖和屁屁被抓的事情，然后問千手道：“昨晚咱們談起玄天照心鏡的身份的時候幾次岔開話題，到最后我也沒能弄清楚她的真實身份。
你現在跟我講講，她到底是哪路神仙？
嗯，玄天照心鏡是玄女娘娘的的梳妝鏡，沾染了玄女娘娘的仙氣后得道成仙，后來因為犯了錯被罰下界修煉。
這些你們已經給我講過了，我想聽的是她下界之后的事情，比如她做過什么奇特的事情，培養過什么厲害的門徒之類的。”
簡杭真正想聽的是有關玄天照心鏡所說的作品的事情，但他又不能直接跟千手他們說起這些，只能通過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慢慢打聽。
千手又不知道簡杭的真實心思，他能做的也只是把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全都講述出來而已，只是他所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還大多是之前蒲松齡給他講過的。
“聽先生之前說過，玄天照心鏡下界之后，剛開始是在各地游歷，不斷斬殺那些為非作歹的惡妖。
后來她加入了道宮，成為國師的左膀右臂……”
“等等，道宮是什么東西，還有誰是國師？”
簡杭猛然發覺，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