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是指小型化，把長達百米的符紙蟒蛇煉化成更細更短，但外形更加凝練、實力更加強大的小蛇。
分，則是指分散化，比如燕赤霞在追擊聶小倩時曾經使用過的蟒蛇化鎖鏈法。
把10萬張符紙繼續祭煉，使用時不再強求巨大化，而是分散成數條細長的鎖鏈。
雖然這樣做威力變小了，但是可以很有效地控制敵人。
實，這個方法簡單粗暴，繼續繪制、祭煉更多的符紙填充符紙長蛇。
10萬張不夠就20萬張、30萬張、50萬張，直到把符紙長蛇填充到近乎實質，威力超級強大的那種。
三個方案各有各的好處，也各有各的劣勢，著實讓簡杭難以取舍。
小型化更加隱秘，攻擊效率更高，但是威力不夠強大；
細分化控制能力變強，容易追擊到敵人，但是攻擊威力更弱，而且還會因為不夠凝練而被敵人掙脫；
實質化攻擊威力自然是最強的，問題卻也是最多的，追擊速度變慢，目標太大容易變慢等等。
最要命的，是這個方案明顯需要很多很多時間。
簡杭得繪制、祭煉符紙，然后同時還得用更多時間去祭煉化形符袋本身，偏偏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寧采臣、玄天照心鏡他們可不會給簡杭時間，說不定連張庭真、劉順這些家伙也會前來搗亂，他哪里有功夫用來慢慢祭煉符紙和化形符袋啊。
考慮良久，直到簡杭睡著之前他也沒能下定決斷。
……
天蒙蒙亮，簡杭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走臥室看時，發現聊齋門外聚集了一大群人。
為首的是初歲寒和初夫人，緊跟在他們身后的是初小姐和她的丫環秋香，后邊稍遠處則是嚴飛和一群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錦衣衛。
簡杭還在隔一座纜橋的山頭上看到了一頂四人抬的轎子，看情形里面坐的應該是迎親使劉順。
今天的初歲寒沒有再穿他那身寶藍色官服，而是穿了一身天青色長衫，他的夫人穿著也變得平常起來，不再像那天來時那么隆重。
看來初歲寒的人雖然是被撈了出來，但金華縣令這個官位怕是一時半會兒要不回來。
簡杭簡單掃視一遍，走上前拱手跟初歲寒見禮，順口問道：“初先生，你們今天這是做什么呢，是準備離開金華嗎？”
其實他這話是明知故問，初歲寒身后有仆役攜帶行裝，連他自已身上都鼓鼓囊囊，看著像是帶了金銀細軟之類的物件在身上，很明顯是準備要遠行。
初歲寒的回答果然不出簡杭的意料之外。
“確實如此，簡先生，今日初某無官一身輕，將準備跟小女一起進京，順便在路上照顧她。”
寒暄一番之后，初歲寒從懷中取出一件事物遞上前，情真意切地感慨道：“簡先生，可笑初某當初還以為簡先生是貪財鄙薄的小人，曾經企圖以金銀打動你。
直到今日才明白，原來簡先生是深明大義、不屑財貨的義士，初某對此深感懊悔。
簡先生，這件寶物乃是我祖上所傳，據說對于修士的修行大有裨益。
為感謝簡先生救命大恩，初某特將此物攜贈送于簡先生，還望簡先生莫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