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常威與黃蓉足足探訪打聽了一個多月,連蓉兒的十六歲生日,都是在尋訪飄渺峰的旅途中渡過。直至十月初,才終于從一位奇跡般活到了八十多歲,依然身體健壯、口齒清晰的部族薩滿口中,打聽到了飄渺峰的大致位置。
重金酬謝過那位老薩滿,常威黃蓉騎著健馬,迎著天山十月即已凜冽如刀的寒風,依據老薩滿提供的線索,前往尋找飄渺峰。
這一找,又是大半個月。
直到第一場初雪落下時,常威二人終于找到了一座終日云霧繚繞,望之飄渺朦朧,似真似幻的雄奇山峰。
黃蓉騎在馬上,纖指遙指那座山峰:“常威哥哥,我看那兒應該就是飄渺峰。”
常威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走吧,我們上山。”
二人策馬行至山腳,將馬兒放去吃草,施展輕功,往山上飛掠而去。
山中已無道路,只一些牛羊野獸踏出的野徑。兩人一路上山,也未曾見著任何人造建筑,這讓常威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這里到底是不是飄渺峰?若是,為何沒有人造建筑的痕跡?難道,已經徹底毀滅,淹沒在歷史之中了?”
天山童姥、虛竹子這前后兩任靈鷲宮主,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飄渺峰上的靈鷲宮遺跡,在一百多年時光中消失一空,倒也不算離奇。
只是常威記得,靈鷲宮主堡,乃是通體石制的大型建筑。那種石頭城堡,別說一百多年了,一千年都能保存得下來。
“但也只有山上主堡是石頭建筑。山間其余建筑,應當都是土木結構。畢竟,能在高山上建起一座石制主堡,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主堡之外的附屬建筑,哪還會大費周章?唔,土木建筑經不起時光沖刷、歲月風化,倒也算合情合理……”
抱著幾分最后的期待,常威牽著黃蓉,一路上行,經過了不少險要之地,最后來到了一條足有五丈多寬的斷崖之前。
看到這條斷崖,常威頓時精神一振,他知道,靈鷲宮主堡之前,最后一道天險,就是一堵斷崖,只能從一條架在斷崖上的鐵索通行。
此時看到那斷崖,再看看下方那云霧翻騰、深不見底的山澗,常威已能確定,此地正是飄渺峰!
五丈余寬的斷崖之上,早沒有了鐵索存在,不過這點距離難不倒常威,以他如今的輕功、腿功,稍微助跑幾步,一躍五丈有余,已然不在話下。
當然,黃蓉是跳不了這么遠的,可常威既知飄渺峰上有斷崖,有豈會不做準備?
他肩上挎著一卷足有十丈長的纜繩呢。
他解開纜繩,將其中一端系在崖邊一塊巨石上,另一端系上自己腰間,對黃蓉說道:“我先跳過去,搭好繩橋后你再過來。”
說罷,退后幾步,開始助跑。
只助跑三步,便至崖邊。常威挾助跑沖勢,腳掌猛一蹬地,沛然巨力爆發之下,堅韌的巖石地面都迸出蛛網狀的幅射裂痕,他整個人亦炮彈般沖飛而起,呼地橫跨五丈有余的距離,穩穩落到了斷崖對面。
將綁在腰上的纜繩,穩穩系在斷崖對面一塊巨石上,常威向著崖對面的黃蓉招了招手。
黃蓉嘻嘻一笑,踏上纜繩,背著雙手,如同行走在大橋之上,穩穩當當地走了過來。
過了斷崖,常威牽著黃蓉小手,繼續前行,滿以為不久就能看到靈鷲宮的城堡。
可沒有想到,一直走到山巔之上,前方再無去路,只見斷崖云海之時,仍然未曾見到任何人造建筑!
“怎會如此?”
常威皺著眉頭,心里滿是不解:“老薩滿給出的線索指向這一帶。而這一帶的山峰,我與蓉兒已經找遍,只有此山,存在五丈余寬的斷崖天險,當是飄渺峰無疑。可靈鷲宮哪兒去了?一座千年不朽的石頭城堡,怎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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