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主動避開視線,并非怕我被你精神功法撼動心神,而是察覺到你的精神功法,修為尚淺,根本奈何不了我,所以才主動避開視線,還說出那番話來,以博取我的好感。”
“大叔真厲害,居然看穿了呢。”婠婠仍然笑得一臉純美無瑕。
常威又道:“你雙眼之中,撼人心神的精神異力,目前還不受控制,這或是真的。我猜,你是剛剛突破了某個境界,實力有所提升,但還無法自如收斂,所以雙眼才會時有異狀。但你察覺到我的到來后,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試一試你這精神功法的威力。可惜,沒有成功。”
“大叔又猜對啦!”婠婠拍拍手兒,做贊嘆狀。
說話時,她還兩眼放光地瞧著常威,眼神之中,滿是仰慕,很能滿足人的虛榮心。
常威卻依然不為所動:“之后一番對答,你言談之間,表現得不諳世事、毫無城府,似乎無論我問什么,你都會答我。這依然是在演戲,你是想以此令我放松警惕。”
婠婠眼中的仰慕崇敬更濃,甚至隱有愛慕之意:“大叔不愧是自在天魔,猜測人心很準呢。”
“就是年紀還小,演技稍顯青澀,有一點點流于表面。”常威面無表情地點評,“當然你最大的失誤,還是妄圖用毒來對付我。你在察覺到精神功法對我無效后,就悄然施放了一種無色無嗅的毒煙,并用對話來拖延時間,試圖等到我毒發。”
“……”
聽到這里,年僅十二三歲,心胸城府還遠遠不夠深沉的婠婠,演技已然有些維持不住,眼中的仰慕啊、崇敬啊、愛慕啊,都開始散去,臉上那天真無邪的笑顏,也變得有點兒勉強:“常大叔說的,婠兒聽不懂呢。婠兒哪有什么無色無嗅的毒煙……”
常威不理她的辯駁,自顧自說道: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城府,如此精湛演技,婠兒你當真是個小戲骨,不愧是陰后一手調教出來的得意弟子。不過你對一個初次見面,對你毫無敵意的陌生人,不分青紅皂白,先用精神功法試圖魅惑控制,又用言語松懈其戒備,暗中施放毒煙……你不覺太過份了么?”
聽到這里,婠婠臉上笑容不見,換上一種委屈巴巴的表情,本就殘留淚意的美眸之中,又隱有波光閃爍。
她楚楚可憐地瞧著常威,泫然欲泣道:“婠兒是有不對,可是,這里是我陰癸派秘密據點,便是本派前輩,也需經我師父同意才能前來。便是來了,若無我師父陪同,也不能擅自與婠兒說話……
“常大叔你不是本派前輩,悄悄潛入本派據點,又悄悄摸到婠兒身邊,婠兒怎知你是友是敵?萬一你是師父的敵人,想擒下婠兒,威脅師父呢?那婠兒一個小女孩,面對大叔你這么一個又高又壯還帶著刀的大男人,當然要先下手為強,保護好自己啦!再說……”
她用帶著濃重鼻音,聽上去好像隨時可能哭出來的委屈聲音,幽幽道:
“再說人家出手也很有分寸呀!天魔功的精神功法,只會令常大叔對婠兒不生敵意,最多再對婠兒稍微起一點點呵護之心……那毒煙也并不會致命,只會令常大叔真氣滯澀,手腳無力,束手就擒,乃是擒人的毒煙,并非殺人的劇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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