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雖被震傷了肺腑經脈,但并沒有暗勁滲透糾纏,好生休養一個多月,便能痊愈如初,不會留下隱患。”
祝玉妍安撫婠婠一句,又問道:“怎么回事?那人是誰?”
發生了這么“嚴重”的事情,婠婠不敢再作欺瞞,低下腦袋,小聲道:“那人就是自在天魔常威。”
“自在天魔常威?原來是他!難怪如此厲害。”祝玉妍眼神不變,問道:“可他模樣,與你所作畫像迥異,婠兒你作何解釋?”
婠婠面不改色,眼神認真:“弟子初次見到他時,他便是我畫中模樣。可能……那時候他潛入本派禁地,怕被我們知道了他真面目,以后不得安寧,故此作了易容吧。”
“是嗎?”祝玉妍不動聲色,淡淡道:“那你今日,是如何認出他的?”
婠婠細聲道:“弟子只是瞧他身形有些眼熟,便故意上前攀談。言談間,忽然叫出他本名,詐出了他的身份。他被弟子揭破身份,便翻臉出手,打了弟子一掌。所幸邊師叔就在外面,氣機已將他鎖定,令他顧不得取弟子性命,先去戰功力更高、更具威脅的邊師叔了。”
她這番話說得中氣不足,但那是肺腑受傷所致,語氣里并無半點心虛意味,甚至敢于坦然與祝玉妍對視。
不過以婠婠此時的修為,裝得再像,也瞞不過祝玉妍這位魔門陰后。祝玉妍甚至無需用靈覺窺測,本能就判斷出婠婠這番話說得不盡不實。
但祝玉妍并沒有打算追究。
魔門妖女么,要是什么時候都老老實實說實話,那就是教育失敗了。
若能在師父面前面不改色說謊話,那才叫培養成功。
只是功力還淺了點,無法做到天衣無縫,以后還要多加栽培。
不過沒打算追究,不代表不作敲打。于是祝玉妍凝視婠婠雙眼,淡淡道:
“你邊師叔被那常威打斷一條胳膊,身負重傷;你聞師叔被常威百般折磨,一刀梟首。唯有婠兒你,初見常威,毫發無傷。再遇常威,揭破他身份,亦只受了一個多月便能養好,且毫無后患的內傷。以他武功,竟沒有留下暗勁,試圖徹底廢掉你……”
聽祝玉妍如此一說,婠婠并沒有驚惶失措,眼底深處,反閃過一抹羞意,垂下螓首,羞聲道:“師父,他夸過婠兒漂亮呢。”
“你聞師叔也很漂亮。”祝玉妍淡淡道:“身材亦比你更好,更具女人風情,怎沒見他手下留情?”
婠婠更加羞澀,手指頭絞著衣角,小聲道:“他,他說過,他就喜歡婠兒這種沒長開的小姑娘……”
“……”祝玉妍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古怪。這個時候,即使以她的閱歷、心計,也無從判斷婠婠此言,究竟是真是假了。
不過喜歡稚齡少女,亦是男人通病。那“自在天魔”有此愛好,倒也不足為奇。
暗自搖了搖頭,祝玉妍又淡淡道:“婠兒你知道嗎?若你方才不咳那一聲,為師就已經追過去了。那自在天魔輕功雖詭異莫測,卻也未必能在為師親自追索下,安然逃走。”
婠婠又是歉意,又是委屈地說道:“弟子方才不是有意咳嗽的,實是一口血卡住了喉嚨,不吐不快。”
“是嗎?”祝玉妍不動聲色,道:“為師只希望婠兒你能記住,修煉天魔**者,絕不可動真情,否則終身無望至高境界。這是為師切身經驗,你不要當作兒戲。”
婠婠垂下眼瞼,乖乖答應:“弟子不敢忘記的。”
祝玉妍牽起婠婠,道:“走吧,去找你邊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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