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的美,宛若夜色之中,漫步山林的月光精靈,又似屈子詩中,飄渺難尋的神秘山鬼,令人傾倒于她的幽雅神秘,沉迷于她的詭變莫測,又令人宛若撲火的飛蛾,情不自禁不顧一切地想要靠近她,哪怕烈焰焚身亦在所不惜。
而白清兒則像是一只柔弱可愛、又絕對無害的小獸。
當她眸含水霧,可憐巴巴仰起小臉,目不轉睛地看著你時,再是鐵血無情之人,恐怕都不忍心傷害她,只會對她生出無盡的憐惜,以及強烈的保護欲。
“難怪陰后死后,白清兒能拉攏大部分陰癸派長老,與婠婠分庭抗禮,差點就把宗主之位奪到了手……”
婠婠雖有智謀,也會魅惑之術,但她本質上還是個修煉天魔**的武斗派,更多是靠力量來解決問題。
再者,她雖然表面上是個合格的妖女,內心其實暗藏清高,頗為不屑陰癸派前輩,在陰癸派中的人緣,其實并不算太好。
而白清兒修姹女**,專攻媚惑之術,論武功自是遠遠不及婠婠。可她偏偏就能團結拉攏大多數陰癸派的長老、門人,不用自己出面,就能利用陰癸長老們逼迫婠婠。
論心計、手腕,論拉攏人心的能力,貌似柔弱無力、楚楚可憐的白清兒,還在婠婠之上。
為什么白清兒年僅十三,陰后就敢將她派來襄陽,命她監視錢獨關?
因為十三歲的白清兒,已經有了獨立執行任務的能力,已可以半是借陰后威名震懾,半是憑自己的能力手腕,將錢獨關牢牢掌控!
倘若沒有常威,陰后的安排自是毫無問題。
可惜,陰后并不知道,漢水派如今已改姓了常,錢獨關也早已是魔教的青衣刀王——那份魔教名單,絕大部分都是假的,偏偏青衣刀王錢獨關、左使金波、右使凌風,貨真價實。
派遣白清兒來襄陽監視錢獨關,乃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
此刻。
聽得白清兒詢問常威“尊姓”,錢獨關眼神請示常威,見他微微點頭,便含笑說道:“這位先生姓常。”
“姓常?”白清兒微覺詫異:“這個姓氏很少見呢,竟與那位魔教教主、自在天魔同姓。”
“是啊,世間之事,總會出現種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巧合。”錢獨關笑道:“其實還有更巧的,我們這位常先生,單名也是一個威字。清兒小姐你說這巧不巧?”
“……”
白清兒瞳孔微微一縮,不假思索地就想閃身后退,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這個小院——自在天魔常威,連聞采婷師叔那種風情萬種的大美女都能辣手摧花,連婠婠師姐都被他一掌打到內傷吐血,白清兒再是對自己的媚惑之術有自信,也一點都不想嘗試魅惑自在天魔。
這位魔教教主,根本就是一個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的老魔頭!對他施展媚功,正如對牛彈琴一般荒謬!
可惜,白清兒的反應,還是稍慢了一些。
她輕功是施展出來了,可并沒有往后退,反是身不由己地向前飄去。
不單是她,隨行保護她的四位陰癸派好手,亦仿佛被一只無形大手同時攥住,與她一起,身不由己地向前撲跌!
常威五指呈爪,掌心遙對白清兒五人,手臂之上,纏繞著氣流形成的半透明龍影,掌心之中,真氣疾旋如漩渦,生出莫大吸力,同時隔空抓攝白清兒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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