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即使之前二十余年損耗的生機,已無法彌補回來,但至少能讓魯老先生再多活十年。有這多出來的十年時間,以魯老先生之能,想必能護著飛馬牧場,安然渡過最艱險的局面。”
魯妙子沉吟一陣,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條件,若飛馬牧場陷入覆滅危局,常教主需得親自出手,襄助飛馬牧場一次。”
常威想了想,點頭:“此事本座應了。”
魯妙子又問:“那么,遇事之時,老夫又該如何向常教主求援?”
常威道:“可遣人持我印信,前去襄陽,找漢水派龍頭錢獨關。”
“錢獨關?青衣刀王?”魯妙子愕然:“那位襄陽豪商、漢水龍頭,竟還真是魔教的四**王之一?”
常威笑而不語。
話說,魯妙子為躲避祝玉妍追殺,隱居飛馬牧場近三十年。雖然偶爾易容改扮外出活動,收集消息,但一些隱密就難以打聽得到。而錢獨關與陰癸派的關系,正是藏得很深的機密,所以魯妙子并不知道,錢獨關原是陰癸派外圍弟子。
若是知道,他恐怕會更加吃驚。
見常威不欲多說,魯妙子也沒再追問,只提醒道:“常教主,你似乎忘了給老夫印信。”
“印信得現做。”
常威呵呵一笑,取出一塊鐵錠,握于手中,緩緩發力,五指漸漸沒入鐵錠之中。
魯妙子看得眼角連跳,饒是以他年齡、閱歷,眼神深處,也不禁閃過一抹駭然。
等常威施為一番,將那鐵錠扔過來,魯妙子接過一看,只見這塊厚實沉重的生鐵錠上,赫然出現了五個深達寸許的指印,便連指上紋路,都清晰可辨。
魯妙子手指依次劃過五個指印,確定這是真正的生鐵錠,而不是什么愚弄人的戲法、幻術,不禁暗自咽了口唾沫,喃喃道:“難怪陰癸派亦拿常教主無可奈何。就憑常教主這一手,便是祝玉妍親自出馬,恐怕亦拿不下常教主了。”
常威微笑道:“陰后的武功,本座還是佩服的。至于本座與陰后誰更強,那還得打過才知。好了,印信既已制成,接下來,便該為魯老先生療傷了。”
魯妙子收起那塊現做的印信,請常威至廳中坐了,然后挽起袖子,讓常威把脈。
常威手搭魯妙子脈門,緩緩輸入一縷長生真氣,正要以長生真氣查探魯妙子傷勢,那道潛伏在魯妙子經脈中的天魔真氣,卻像是聞見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主動顯現出來,向著常威注入的那一縷長生真氣飛快沖來。
這變故,常威都有點始料不及。
他是早有十足把握,確信自己的長生真氣,可以驅逐祝玉妍留下的那道天魔真氣,治好魯妙子的舊傷。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陽屬性的長生真氣,對于天魔真氣,竟有這般巨大的吸引力。以至于都用不著他去尋找,那道天魔真氣便主動迎了上來。
“這倒是方便了我……”
微微驚詫后,常威緩緩收回長生真氣,若釣魚一般,吊著那道追逐長生真氣的天魔真氣,以若即若離的距離,將那道天魔真氣往外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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