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搖頭婉拒:“多謝好意,不過我自己有……”
“都是江湖好漢,這么客氣做甚?”常威打斷他的話頭,笑得一臉豪邁:“本座這療傷圣藥,比你自家那破傷藥,不知好上多少倍,你就別推辭了,來來來,趁熱吃了吧。”
說著,上前一把捏住侯希白兩頰,迫他張開嘴巴,然后將丹丸硬塞進了他口中。
獨孤鳳見狀,情不自禁地翻了個白眼。
昨天晚上,常威差不多就是如此迫她服藥的,只是沒有捏她臉頰而已。
侯希白被強行喂藥,本不想咽下,可那丹丸入口即化,瞬間便化作一股清涼甘露,滲入喉中。之后他便覺肺腑之中,清涼四溢,又有絲絲溫和暖流,快速撫平著他被常威一吼震傷的肺腑。
“療效如何?”常威一臉關懷地問道。
侯希白本來十分憤怒,可是內臟傷勢大有好轉,又是不爭的事實,心情一時十分復雜:“難道他喂我吃的,真是療傷圣藥?可……可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強迫?”
正猶豫是否該道謝時,常威已笑著說道:“本教這圣藥,療傷效果雖好,卻有一樁副作用令人很是惱火,哦,還是先讓希白你體驗一下……”
說話間,他并指往侯希白身上點了一下。
這一指,已用了上生死符的手法——常威本不愿輕易動用生死符。
但侯希白乃花間派傳人,而花間派心法,被慈航靜齋完克,花間派傳人,是注定會成為慈航靜齋傳人的一條好舔狗。
強如邪王石之軒,若非兼修了補天閣、佛門心法,自創出不死印法,恐怕一樣會被碧秀心徹底套牢,變成身在魔門心向佛的佛門護法——話說回來,石之軒最后還真“立地成佛”了。
所以對待侯希白,常威不得不在他身上種下真正的制約措施。
被常威點了一指,侯希白正不明所以時,忽覺中指之處,奇癢無比。且那癢還飛快地蔓延全身,甚至由表及里,往肺腑滲透。
起初,侯希白還試圖以毅力,強行忍住。
可當奇癢蔓遍全身,并由表及里,滲至肺腑時,他終于再也忍受不住,拼命撕開自己衣物,用力抓撓,同時在地上翻滾磨蹭。
“殺了我吧!”一邊抓撓蹭癢,他一邊凄聲吶喊:“給我個痛快!”
獨孤鳳在旁看得心驚膽戰。
她想起昨晚常威迫自己服下一枚丹丸后,也試圖點自己一指,卻被自己強行拒絕。現在想想,當時還真是有夠機智幸運,否則恐怕也要和這侯希白一樣,變得好似蟲子一般滿地打滾、涕淚齊下,只求速死了。
等侯希白好生體驗了一把生死符的滋味,常威方才上前,在他身上拍了幾掌,止住了生死符奇癢。
然后他鄭重其事地對侯希白說道:“圣藥發作時的滋味,現在你已經親身體驗過了,以后若有什么錯處,本座下手施罰,你可別怨本座不教而誅。”
侯希白臉色蒼白,上面遍布抓痕,之前那風度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形象,早已蕩然無存。他兩眼無神地看著常威,喃喃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為何要對我下此禁制?”
“本座就是魔教教主,自在天魔,常威。”
常威笑著扶起侯希白,拍去他身上塵土:“從今天開始,希白你就是本教貨真價實的八大金剛之,‘多情金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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