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走,也得先交手幾招,探一探此人的底細!”
尤鳥倦心意已決,緩緩摘下背上的獨腳銅人,陰惻惻說道:“周老嘆在裝模作樣。他的傷,根本就不重,之所以作出那般夸張作派,就是想裝作重傷袖手旁觀,好讓我們先與此人拼個你死我活,他再來黃雀在后。”
金環真不陰不陽地說道:“哦?尤老大的意思是,這大胡子武功也就一般般?”
尤鳥倦道:“比周老嘆強,但也強得有限。”
丁九重冷笑:“那尤老大不若來打頭陣,讓我們也見識一番尤老大的威風?”
尤鳥倦怪笑一聲:“你們倒是打得好算盤。我尤鳥倦才不會……動手!”
話音尚未落地,尤鳥倦腳不動、腿不彎,身形卻已閃電般彈射至常威面前,一兩百斤重的獨腳銅人,挾雷鳴一般的風嘯之聲,沖常威當頭砸下。
以他功力,以獨腳銅人的沉重,便是一尊通體鐵鑄的人像,在他這一擊之下,鐵頭也要被生生砸成鐵餅!
與此同時,丁九重斜掠至常威右側,大剪刀咔地張開,若一張鱷吻,噬向常威脖頸。
他這一擊,看似簡單,只是平平一剪,實則暗藏無數精妙后著。一旦應對失當,必受重創。
而金環真亦鬼魅般疾掠至常威左側,右手呈爪,狠狠抓向常威腰眼。
她五指纖細,肌膚嬌嫩,看似柔弱無力,實則幾十年精純功力灌注之下,她這一爪可輕松抓碎堅石,便連軍中大將的精制鐵甲,亦要被她一爪洞穿。
這三人方才互相冷嘲熱諷、彼此攛掇之際,竟是不知用什么暗號達成了協議,在尤鳥倦一聲喝令下,配合尚算默契地發動了聯手攻擊!
面對三魔聯手合擊,常威仍是端坐不動,似連起身都不屑。
他沒有去管丁九重那暗藏精妙后著的截頸一剪,亦沒有理會金環真抓向他腰眼的手爪,只左手劃圓,施展降龍掌法唯一守著:見龍在田。
“見龍在田”一出,真勁彌漫之際,爆出一條龍形氣勁,蛇盤在他身上,將他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
錚!
丁九重那能將臂粗鐵棒一剪而斷的鐵剪刀,剪在龍形氣勁之上,竟發出一記金鐵交擊聲。
龍形氣勁應聲而破,但鐵剪勁力亦給消去七成之多,余下三成勁力,剪在常威頸上,竟只飛濺出一片耀眼火花,常威脖頸竟是毫發無傷,只多出兩條白印,反是丁九重的鐵剪刃口,被崩出了幾道米粒大的缺口!
同一時間,金環真的手爪,亦抓在了龍形氣勁上。
她赤手空拳,先又受了內傷,攻擊力遠遜丁九重,這一擊竟連龍形氣勁都未抓破,反被一股強勁的反震之力,震得五指劇痛,身形巨震,踉蹌后退!
丁九重剪刀無功,金環真踉蹌后退。
尤鳥倦的獨腳銅人,卻已轟破常威頭上護體罡勁,繼續砸向常威頭頂。
以尤鳥倦功力,以獨腳銅人這等“重武器”一兩百斤的沉重份量,若能擊中常威頭顱,還真有可能擊破他的防御,給他造成一定的損傷。
然而……
力劈而下的獨腳銅人,眼看就要轟中常威顱頂時,一只閃爍著金屬冷光的大手,無視銅人之上足以破巖碎鐵的可怖巨力,噗地一聲,輕松抓住銅人首級,五根手指更若洞穿朽木一般,皆齊根沒入銅人首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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