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天魔已經入蜀。”道信禪師緩緩說道:“據侯希白侯施主所言,他入蜀的目標,很可能便是施主你。”
石青璇粉潤櫻唇微微張開,美眸之中,滿是驚訝,“自在天魔的目標是我?為什么?”
道信禪師嘆了口氣,道:“自在天魔不知從何處得到了邪帝舍利。你父親石之軒為邪帝舍利,與自在天魔啟釁。你父親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自在天魔武功雖高,卻也被他偷襲得不勝其擾。是以,他想要來尋你,以獲取不死印卷,尋得破解不死印法、幻魔身法的方法,一勞永逸解決你父親。”
“禪師方才說,自在天魔,被我父親,偷襲得‘不勝其擾’?”
石青璇更加驚詫,滿是難以置信之意:“所以禪師的言外之意就是……以我父親石之軒的武功,亦只能做到偷襲自在天魔,讓他煩不勝煩?”
道信微微頷首:“不錯。自在天魔的武功,委實高深莫測,正面對決,以你父親如今的狀態,當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以不死印法、幻魔身法不斷襲擾。所以,絕對不能讓自在天魔得到不死印卷,否則你父親的武功一旦被破解,恐會遭自在天魔毒手。”
對于石之軒這個“孽徒”,道信的感情十分復雜。
一方面,他很喜歡石之軒的武道天賦,很欣賞他的佛法悟性,曾一度對石之軒抱有傳承衣缽的期望。另一方面,對于石之軒的欺騙與背叛,他又心中有恨。便是禪心通透,此恨亦難以真正消除。
不過無論如何,道信禪師都不希望石之軒去死,而是希望能喚醒石之軒的佛性,將他帶回正途。
“竟有人能對付得了石之軒!”石青璇美眸之中,滿是奇異神彩,俏臉之上,亦滿是好奇:“那自在天魔,長什么模樣?”
“其人膚如古銅,滿面虬髯,身材高大,手腳粗壯,氣勢十分威猛。”
道信禪師怕石青璇不識魔頭,遭了毒手,解說得十分詳細:“他的年紀,貌似不滿三十,但以他功力,老衲懷疑,他是一位隱世多年的老魔頭,魔功大成方才出世。”
“這樣啊……”石青璇一邊在腦海之中,勾勒著自在天魔的形象,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禪師為防自在天魔得到不死印卷,特意來此……是否意味著,禪師認為,自在天魔可以破解不死印卷?但這有可能么?不死印卷除了石之軒,至今無人可以參透呢。”
道信沉默一陣,嘆道:“自在天魔高深莫測,非常人可以揣度。旁人無法參透的不死印卷,自在天魔未必不能參透。不瞞施主,來者非止老衲一人,嘉祥、智慧、帝心亦與老衲一道來了此地,與老衲分別鎮守山谷四面。”
“竟是四大圣僧齊至?這么大陣仗?”石青璇長長的眼睫忽閃著:“那禪師你們分守四方,自在天魔進不來了,青璇是不是也不能出去啦?”
道信道:“為施主安全著想,暫時還是留在家中較好。若需要些什么,老衲等可為施主代辦。”
“噢。”石青璇狀似乖巧地點了點頭:“那青璇便回家呆著吧。可是,我今天想吃香蕈呢。”
道信道:“老衲去幫施主采摘。”
石青璇笑嘻嘻地將竹籃遞上,雙手合十:“香蕈唯深山至陰處有之,有點難尋呢,麻煩禪師啦!”
道信對自家孽徒的女兒笑著點了點頭,拎著竹籃,轉身進入林中。
石青璇目送道信身影深入林中,靜候一陣,俏臉上忽地浮出一抹慧黠笑意,從相反的方向,閃掠入密林之中,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她輕功得了石之軒真傳,年齡雖小,但輕功也已相當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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