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柔聲道謝,又給了他一個波光婉轉的眼神,自常威手中抽回自己手掌時,指尖似有意、似無意地撓了他的掌心一下。
可惜對于這種通過小細節,委婉制造曖昧氣氛的表達方式,常威向來不敏感。對付他,就得單刀直入。別的方法,都不好使。
所以祝玉妍這番作派,完全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常威大咧咧一點頭:“不客氣,你好生休養,我先走了。”
說罷,起身就走。
祝玉妍卻未察覺,見他走得如此干脆,還以為他是因婠婠在此,有些放不開,還在笑吟吟地招呼:“教主慢走……”
待常威走了,她方才收起笑意,對還在嘟著嘴巴生悶氣的婠婠說道:“婠兒,你莫生氣,為師也是沒法子……”
“師父我去送送常大叔。”婠婠悶悶地打斷祝玉妍話頭,小赤腳啪噠啪噠地踩響地板,飛快地跑了出去。
看著婠婠背影,祝玉妍又是無奈,又是頭疼地嘆了口氣,旋即神色一正,閉上雙眼,清心寧神,運轉天魔**,壯大“自在天魔真氣”。
外邊。
婠婠追著常威跑了出去,叫道:“常大叔,等等我。”
“什么事?”常威轉身看著婠婠,淡淡道。
“常大叔,你對待婠兒太不公平啦!”
婠婠一臉幽怨地瞧著他:“你說明天還要來繼續幫師父轉化真氣,聽起來以后會天天來幫師父,直到師父一身真氣全都轉化。可這兩個月來,你總共也就幫過婠兒四次……”
常威雙眼微微瞇起:“婠婠,你知道自在天魔真氣,對我,對你們,意味著什么吧?”
婠婠嘻嘻一笑:“知道呀。”
“但你并沒有告訴你師父。”常威一手環抱胸口,一手摸著虬髯:“為什么?”
婠婠笑意收斂,正色道:“因為師父對石之軒積怨甚深,又因天魔**無望十八層,已經心生絕望,近年時時給我生無可戀之感,只因婠兒修為還不夠高深,圣門還離不開她,她方才勉強支撐。
“但是現在,圣門事業已注定被常大叔你毀滅,師父的精神支柱,已塌掉一半,以后倘若給師父找著機會,她必會用‘玉石俱焚’,與石之軒同歸于盡不可。可婠兒不想師父死掉,所以……若給她看到天魔**突破十八層的希望,她或許就不會尋死啦。”
常威道:“但就算突破了天魔**十八層,她,以及你,都要畢生受我禁制。”
婠婠偏頭一笑:“婠兒愿意呀!師父……當也不會太過懊惱吧。婠兒知道常大叔的為人呢,你是光明正大的豪杰,便是禁制著我跟師父,只要不反噬于你,你也不會利用這一點針對我們呢。”
“嘖,婠兒你這小嘴甜得,本座甚是開懷!”
常威哈哈一笑,伸出大手,揉亂她秀麗長發,“看在婠兒你如此乖巧的份上,此后每天也都幫一次你好了。隨我來吧。”
婠婠聞言,笑得兩眼彎成了月牙,先前心里那些酸澀,亦都消散一空,邁著輕盈雀躍的步伐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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