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猶豫。
他在徘徊。
但高塔校長很有自信。
因為人這種畜生，一旦被欲望迷住眼睛，就不會在乎那么多東西。
只要痛不到他們自己身上，他們可以對同類使用最慘無人道的刑罰。
華綱現在猶豫是正常的，但時間會抹掉他的同情心。
反正只要兩眼一閉，兩耳一堵，當不存在就行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
華綱雖然仍舊享受著至高的待遇。
但在他眼中，那些人一邊給他最貼心的服務，一邊卻在他背后說著“不過是個好運的家伙罷了，其實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傻逼。”
“就是個寵物，換成我我也行。”
“等到腦子里的知識被挖干，他就要被切片了，絕對的。愛因斯坦的大腦就是這樣干的。”
一個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似乎再次回到了精神病院。
在那里，每個人都在背后討論著別人。
醫生，護士，病人，大家互相說著別人。
沒有一個人能安安心心地活著。
似乎不說別人，他們就過不下去一樣。
累了，毀滅吧。
他這樣想著，然后操控著一個機器人，在網絡上散布出不可描述的知識。
隨后他就后悔了，將那些知識刪除并且撤銷。
但是有人看到了。
不過看到后，那人也沒有做出什么事情來。
因為那是個好人，他只是發了個評論。
“答主說的這些東西，有誘導之嫌，以后不要亂發了。”
經過這次小小的發泄，華綱又平靜了一些時間。
接著，似乎有人發現了他的精神不對勁。
然后就是各種心理治療，還有休假疏導。
聯盟的手筆很大，為了他心靈上的放松，專門劃定了一片區域讓他生活，他可以自由在里面行走。
這片區域很大，大的如同繁衍老虎和獅子的自然保護區。
但是再大，他也不能走出這片區域。
就像老虎和獅子，不能跨過保護區高高的攔阻網一樣。
雖然每天都可以逛到他累倒為止，每天都可以兜風到油燒干為止，但他還是不滿意。
只是內心淤積的壓力速度慢了許多。
然而再慢，也會積累。
華綱到了三十歲。
三十五歲。
四十歲。
時間的魔力，讓他焦急了。
他如果再等待下去，就五十歲了。
五十歲當了皇帝還有啥滋味，難道要像劉備一樣，六十多歲當皇帝，當了沒幾年享受沒幾天，就憋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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