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像州的庇護和發展策略，會把麥肯人廢掉的事，聞人升一眼就看明白了。
這也是他不加干涉的緣故。
前世非洲為啥沒有崛起，就是因為過得太舒服，而發達之地都出在溫帶，這不是沒有理由的。
物質決定意識，同樣，地理環境也很大程度上決定人的進取心。
他丟給異幻之種去折騰，無意中走了一步好棋。
若是麥肯人被逼到絕路，興許他們真能爆發一波，然而巨像州的出現，意味著他們得到一個溫室，再想爆發就沒有那樣容易。
麥肯的事，聞人升暫時不去管，此時的他，正準備將“神秘潛行”先突破到大師級。
前面說過，突破到大師級，會遇到前所未有的風險。
這是因為技能越高，與神秘世界的親和就越高，就越容易受到神秘世界的浸染。
異種專家有幾千人，大師就只有幾百人。
其實異種者壽命兩三百歲，這么長的時間，難道還不夠專家們將幾樣最熟悉的技能突破到大師么？
問題就在于這個危險上面。
人總是貪圖安逸的，敢于打破舒適區的人，少之又少。
聞人升早就看過很多前輩大師的突破經驗，他準備在季正言的幻境中，一一嘗試，總結經驗，選出最適合自己的方法。
只是剛剛開始嘗試第一個法子的時候，眼前的幻境突然消失。
他和秦老師兩人，重新出現在季正言的院落中。
“師傅，有事么？”聞人升有些詫異道。
季正言一臉嚴肅：“看你剛剛的狀態，應該是想將一項技能突破到大師級吧？”
“師傅英明。”
“那你應該知道突破到大師級有很大風險。”
“我知道。”
“我的幻境中可以增長技能熟練度，推演問題，但對突破瓶頸沒有效果，必須在現實世界里，感悟神秘世界。”季正言說道。
聞人升這才明白為啥對方會中止幻境。
“師傅有何指教？”他恭敬道。
“我只能說說自己的經驗，我的神秘潛行已經到了宗師級，當年是在一處鬼蜮中練出來的。那個地方現在還有，位于海外，是一個秘密之地，因為危險太高，所以我師傅也沒有告訴過外人，省得好心變成壞事。”季正言有些猶豫地說道。
聞人升聽到季正言有宗師級潛行，對此并不意外，之前對方看破他神秘潛行沒到宗師級，他就有這個推測。
他只是問道：“地點在哪？”
“你就不先問問有多危險么？”
“師傅都能闖得過來，小聞當然沒問題。”旁邊一直發呆的秦老師，突然插了一句。
“你怎么還在？”季正言瞪他一眼，“要不要你和他一起去？”
“我這就滾。”秦老師趕忙起身，離開季正言的小院。
“天天就知道混吃等死……”季正言話到一半，感覺好像是在自曝，連忙轉頭對聞人升道，“那地方位于極南之地，具體地方小秦知道，你讓他帶你去，記得切不可告訴其他人。”
“謝過師傅，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聞人升拱手道。
秦老師總歸逃不了走這一遭。
當年他肯定是退縮了。
不然的話，有季正言這樣好的師傅資源，秦老師的成就不止于此。
…………
離開季正言家后，聞人升就給秦老師打了個電話。
“什么，老頭子讓我帶你去？這老家伙，心眼真小，一句話也要記住。”秦老師悶悶不樂。
“我想老師恐怕是想讓您再嘗試突破一回，再搏一把。”
“老了，搏不動了，機會還是留給你們年輕人吧。”秦老師當下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