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升沒打算理那個女人的事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確很忙，他正忙著做靈魂實驗。
靈魂樣本已經選好，正是孟良城，這個挺倒霉的漢子，好不容易奮斗出來，剛剛要打臉那些看不起他的親戚們，馬上就出了車禍。
這才是現實中上演的真實劇本，能打回去的時候是不少，但同樣也有更倒霉的情況。
在這種忙碌的情況下，他無心再去接手治療別人，他又不是圣母，別人的事非要攬在自己身上。
他開始處理孟良城的事，先是場地，他打電話給李元風，讓對方通知巡察司的相關項目組，給他預備實驗場地。
對方一口答應，很是爽快，這本來就是獎勵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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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石石又告訴他，艾大爺又有事找他。
“叫他艾傻就行了，什么艾大爺，它當不起。”聞人升直接囑咐道。
“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石石弱弱地回道。
“呃……”聞人升一陣尷尬，他已經想到艾漢德布是如何讓石石通知他的，肯定是這樣的情景：
“我這就去通知主人。”
“什么主人，他當不起你的主人，叫他聞大傻子就行。”
兩個自詡最聰明的人，卻反而互相稱呼對方為傻子，這大概就是惺惺相惜吧。
聞人升很快就把艾漢德布又移除屏蔽的黑名單。
“哦，你又有什么事？”聞人升沒好氣地問道。
“我現在有點無聊，看看四周，似乎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事發生。”艾漢德布若有所指地說著。
“你又想作惡了？”聞人升警惕道。
這家伙一無聊，那就意味著有人要遭殃。
能不遭殃嗎？哪個有趣的劇本上演，不得死上一堆龍套？
除非艾漢德布愛看動畫片，顯然這不可能，它喜歡看最真實的。
“作惡？那是以你們人類的立場來看，你們小孩子拿螞蟻窩取樂的時候，可沒想過自己在作惡。”
“明白了，你的智商就相當于小孩，果然叫你艾傻，是沒錯的。”聞人升恍然道。
“算了，我來是想問你為什么不救之前那個女人？你不是自詡圣人么？”
“圣人無為，故無敗。我又不是職業醫生，沒有治病救人的義務。強行治病救人，治好了還罷，治錯了，那就是惹事上身。”聞人升搖頭道。
“哦，明白了，你心性倒是很適合這個亂世。”
“亂世？不可能的，有我在，亂不起來。”
“嗯，你知道我最欣賞你的那一點么？”
“我的優點太多了，這個還真猜不出來。”
“你是我見過最自信的家伙，沒有之一。”
“既然來都來了，我倒是聽說，你的那些同類……”
“不，我沒有同類，我是源界獨一無二的，智慧最高的觀察者。”艾漢德布直接糾正道。
“好吧，那我就直說，那些怪物，入侵我們的世界，到底是想做什么？”
“這個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你們應該早清楚了，就是和你們東洲人常做的事情一樣，開墾田地，種植莊稼，把能開墾的地方都種上，直到碰上無法開拓的阻力，這才會停止。”艾漢德布理所當然地說著。
“看來它們的確沒有搞什么陰謀。”聞人升點點頭。
“陰謀？你們太高看自己了，拿你們容易聽懂的話來說，它們最大的敵人，不是你們，而是這個新時空產生的病毒，也就是那些怪誕之物。這就好比給殖民者帶去最大傷亡的，并不是當地土著的反抗，而是看似沒有任何主動反抗意識的病菌、多變的氣候，惡劣的水土……”艾漢德布嘲笑道。
聞人升沉默了，因為對方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