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升很快不再想那些糟心事，而是對女城主道：“謝謝，一會我給你列個書單。我還想問個問題，你們的上古科技中，為什么看不到核聚變技術？”
女城主仔細想了一陣，似乎在回憶這個名詞，好一陣才回答道：“哦，哦，我想起來了，當時似乎是有來著，但后來資料好像是被全部銷毀了。”
聞人升立刻來了興趣，這才對嘛，一個能搞出智能計算機的文明，正常情況下，不可能點不出聚變科技。
智能計算機自己就應該能夠搞定約束材料等難題，實在不行還可以搞戴森球，利用太陽的無限能量。
戴森球的難度主要是建造成本和維護成本巨大，但有了智能計算機，人力成本等于0，剩下的材料成本就無所謂了。
很簡單，一個東西的價值是由消耗的平均社會勞動力時間所決定的，如果材料的人力成本為0，那它只要數量上足夠多，對人類來說，就可以隨便使用。
“資料銷毀，是誰銷毀的？”聞人升接著追問道。
“這個，懂的都懂。唯獨不能說出來，一說就要被銷號的。”女城主為難道。
聞人升點點頭，不再問了，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法師們的主子——火焰之神。
它只要在對方祭祀的時候，加上一條，討厭核輻射就可以了……法師們就會主動銷毀所有相關的技術。
“好吧，等我給你寫個書單，都是一些書中提及的引用書籍，我卻沒有找到。”聞人升說著，低頭拿著筆，開始列書單。
“其實您沒必要在意這些無聊的技術，只要力量提升上去，什么東西，一個念頭就能制造出來。”女城主一邊看著聞人升的書單，一邊建議道。
說著女城主看著右手邊的石壁，只用了一分鐘，就在上面刻出了個單片機……
聞人升笑笑，這個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有人說技術發展有天花板，有人說技術會爆炸，目前來看前者的說法似乎要成為現實。
想要突破，還要引入神秘力量；前世沒有神秘力量，最后因為觀測瓶頸的緣故，理論上已經遲遲沒有什么真正的突破，能做的事情，就是利用現有理論，完善應用技術。
如果發生技術爆炸，那么神秘力量就壓不倒科技，相反若是有天花板，那神秘力量就能占據頂峰位置。
很快他寫完書單，將它們交給女城主。
女城主瀏覽一番，突然看到一本書名，臉色一驚：“奇怪，這本《論法師的自我獨立之路》，應該連名字都被銷毀了，您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在一本書的邊角中，有一個法師這樣注釋：雖然那本《論法師的自我獨立之路》被銷毀干凈，但我已經自行推演出法師該如何在沒有火焰之神的情況下，自行修煉和突破，可惜邊角空不夠大，寫不下，不寫了……”
“那個法師，是不是叫費乾？”女城主追問道。
“哦，是這個名字。”聞人升點點頭。
“那就對了，他性格高傲，自認無所不能。但他卻死了，死于法師空間暴動。他在修煉第二十一道法術時，沒有走祭祀程序，結果體內的二十道法術一起發作，原地螺旋升天，還差點毀了一座城市。傲慢，是法師的天敵。”女城主搖頭道。
聞人升聽到這里，微微嘆息。
這個費乾法師，或許足夠天才，但正如女城主所言，的確有些傲慢。
不然的話，他就應該明白，既然法師空間都是借助火焰之神造就的，那他想要實踐獨立之路，就要徹底廢掉自己的修為，從頭再來。
就像科學理論的發展一樣，即要保留老舊的過時理論，又要兼容正確的新理論，結果只能是被老舊理論拖了后腿。
聞人升突然問道：“難道城主閣下，就不想走獨立修行之路？”
“不想。”女城主一句話就把聞人升給噎得不行。
得，別人愿意躺平，他再怎么喊“老鐵加油”也沒用。
他想多了，對這些本質上是寄生蟲、買辦、奴才的法師群體來說，指望他們站起來自我修行，那就和讓前世漢奸們膝蓋硬起來，一樣困難。
女城主又來一句：“再說，你們異種者不和我們一樣嗎？不過我們是依賴外界偶像，你們是依賴體內異種。”
聞人升抽動嘴角，笑了笑：“別的異種者或許和你說的一樣，但我不同。他們依賴體內異種，而我則是異種依賴我。”
他這話可沒有說錯，神秘之種的激活條件就注定了，除他之外，這個火焰世界也好，地球宇宙也好，都再沒有一個人能夠滿足。
既要有超高的神秘度，還要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