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對身邊的聞人升道：“請救救她，她是無辜的，都是我的錯！”
聞人升卻是眉頭緊鎖，其實在之前他將死者的三部手機收集起來之時，就已經隨手掐死了災異源頭。
以他現在的能力，一些隨機產生的災異，都能輕易消滅。
這也是他直接離開現場，交給其他人處置尸體的原因。
然而現在，又有人按照一樣的死法死掉了。
以他那聰明絕頂的智慧，不需要什么外來的靈機一動，直接就能想到：
模仿犯罪。
他低頭看看死者，然后突然抬頭看向食堂的天花板，四面墻……
不知為何，他似乎感覺周圍的景色發生了絲絲波動，就像電視機播放節目時信號不好一樣，畫面突然間卡了幾下，然后才恢復正常。
他心中有數了，然后伸出手去，手上自然有著手套，這是做給旁觀者看的，省得他們以為自己不專業……
“這位阿姨叫什么名字？”
“她沒有名字，編號是ST8823。”旁邊的艾米回答道。
按住死者手腕，一絲紫霧蔓延過去。
“ST8823，神秘度：999。”
“神秘組成：虛擬數據人，數據感染。”
然后他又抓住吉拉的手，再次探查。
“吉拉，神秘度：999。”
“神秘組成：虛擬數據人，幻想高達專屬駕駛員。”
果然如此。
他完全明白了。
真是可怕的真相。
其實之前就有種種暗示，直到現在聞人升才完全結合到一起，看穿真相。
暗示之一：這艘飛船能夠穿梭空間，能夠空間跳躍，速度還匪夷所思的快。
相對論上講過，光速是上限，想要超過光速，除非物體不具有任何質量。
一個無質量的物品，速度自然可以無限大，因為質量是0，就不會因為接近光速而發生質量膨脹效應。
暗示之二：太空堡壘的參謀長，黑老頭，在幻境推演中，明確說過，母世界留下的人都是虛擬人，來到真實世界的他們，就是真實的人嗎？
暗示之三：剛剛經歷的費倫世界是個游戲世界，當費倫諸神逃出來后，也成了電腦上面的虛擬人物。
暗示之四：飯菜的口味，聞人升吃起來很差，別人卻都很香，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就不是做給正常人吃的東西！
要知道聞人升的本體可不在這飛船上，只是傀儡人感受到的味道，借助神秘聯系傳遞給他而已。
沒錯，整個太空堡壘，就是一個虛擬物品！
一個能出現在現實空間的虛擬物品。
匪夷所思的概念造物！
而他之前登上飛船，調查采訪，自然也用神秘之種進行過探查，卻沒有發覺這一點，那是因為它還沒有被地球上的神秘世界所污染，自己的神秘之種，因此沒有察覺到它的異常。
可見五千多神秘度，仍然遠遠不能覆蓋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神秘知識。
所有進入這艘堡壘的人和物，都會被數據化！
有人肯定要問，那組成這些人和物的真實物質，又去哪兒了？
難道憑空消失了？難道被虛無吞噬了？難道又是什么神秘現象？
離開飛船之后，又怎么從數據轉換成實體的？進入飛船時，又怎么從實體變回數據的？
問得好，這也是聞人升現在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