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突然讓他催發別角晚水,這可是讓人焦灼。一種考試檢測的錯覺出現。他本就沒有專心修行,底氣不足,總覺得要是救不活這玩意,要被打板子。
“……紫陽還未試過催發萬物,也不知可行不可行……”
他試探著觀望混沌真人眼色,這驟一對上眼,便發現對方眼中閃過的淡淡揶揄。
許瑾年更沒底了。
他在笑什么?啊哈?
今天我哪里不對勁么?為什么除了剛剛下棋這一點以外,全程都有種被戲弄的錯覺?是錯覺吧?真的是錯覺吧!這神界大佬干嘛要玩我?難道我很好玩?
……為什么我要對自己用“玩”這個字眼……
從指尖放出一滴血,圓潤飽滿的落在別角晚水的上空飄著。因為下面是神池,許瑾年不敢隨意,只能右手捏決,一邊控制,一邊催動法術。
池子中央這枝嬌氣梅花吸收到來自北極宮首位精純氣血,便如同給洪水打開閘門,只一瞬間的堵塞,便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本來只是一只手那么長的細枝,瘋了一般,隨著神池的靈氣滋補,抽枝發芽,根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粗壯起來,撐這上方嫩條四處生長。
只不過一盞茶,就長到那棵參天的櫻花樹下,滿滿的枝頭都挑起了紫色的花骨朵。
……會不會補過頭了……
混沌真人抬手撿上延伸出來的一枝,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戳那其中一朵含苞欲放的梅,鼻子里哼一聲,才去評價:“還挺會挑顏色。”
一般的別角晚水只是淡淡的紫,現在已經完全紫成了許瑾年衣服的顏色,真是意味深長的一通馬屁。
在神族面前不開花、放神池里也不開花,許瑾年一來,不過施了小法術,就花枝展招成這般模樣。
火辣辣的招仇恨。
許瑾年不知道該說什么,但還是盡量學著拍馬屁:“那是因為神尊在此,才能開出此等異色。”
時間匆匆而過,這紫陽仙君不過在仙澤待了五日,就已經無聊得數羊。軒轅承光自那天陪了他一晚上以后,就消失不見。那人說好來當護衛的,反倒丟下雇主自個逍遙。
修行是好的,但是吸收到一定的程度以后,許瑾年就覺得自己遇到瓶頸,再不能提升。池子里靈水少了一半,消失的一半全都被他吐納吸收。
此時雖然有種脫胎換骨的舒爽,但當丹田慢慢平靜,內里汪洋大海再也不能怒發蓬勃,就算許瑾年以前沒經歷過也知道,現在只是需要別的什么東西來激發一下才能沖破壁障。
光靠在這里坐著,是無法突破的。
于是某人當著阿堯瞪掉的眼睛回府了。
小丫頭這幾次一見到他就哭哭啼啼,好像馬上生離死別。
“仙君您現在回來,是不是馬上就要走了?”
許瑾年最怕女孩子哭,好一通哄才讓阿堯止住。他回來的時候是偷偷摸摸來的,就怕被哪路仙家看到,前來辦什么踐行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