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啥時候帶我離開?”
“這個……”
“怎么?你說話不算話?”
“我這不是在找機會嘛。”
炕上,黃德誠與白雪梅正在說話,他們二人臉上的紅暈似乎很說明問題。
但就在這個時候。
“啊?狗日的是你!”
“德貴哥,你別……啊!”
“打死你個狗日的!”
黃德誠與白雪梅的事情被黃德貴發現了。
這可怎么辦呢?
黃德貴的爹、媽,黃德貴,以及黃德誠,坐圍在一起。
“德誠,那是你嫂子!你就兩條路。”德貴爹說的話,似乎也并沒有多么的氣憤,“要嘛,就去找主任,好好的評評理,公事公辦。要嘛,當初因為娶你嫂子,咱家向你借的錢,就這么的算了,你看咋樣?”
聽意思,好像是在談生意。
黃德誠坐在個小板凳上,他還是那一身的阿迪,只是一顆頭耷拉著。
聽了這話,他拿出了一根煙,點著。
狠狠的抽了一口。
煙離開了嘴巴,能看到他的嘴似乎在動。
但最終沒有聲音,一點也沒有。
……
夜,彎月高掛。
村里就那么一條路通外面。
黃德誠扛著一根扁擔,這扁擔上有被褥,有鍋碗瓢盆,看上去是自己的全部家當。
那身阿迪依舊。
就這么的,走到了村口。
忍不住,回頭看來一眼身后月色下的村莊。
看他的眼神,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轉身,繼續走。
沒多久,他從兜里摸出一封信來。
這是白雪梅不斷塞給郵差的信,只是每次塞給了郵差,郵差到了村口就會把這信交給黃德貴。
當然,這信上也沒有郵票。
黃德誠摸出了一張小小的郵票,給黏上了。
“好!太棒了陽子!哈哈!”
李洋的大叫,讓黃德誠的表演結束了。
一旁的譚倬一直在看著,當然,不止她一個人,可她絕對確信,她看的更明白。
這恐怕就是‘李洋答應了向陽的事情吧’。
她不知道,向陽當初說的是要給這個黃德誠一點光。
她更不知道,這封信本來不應該是黃德誠送的,而是村里的一個小孩子幫的白雪梅。
她更不可能知道,李洋在考慮這個變化之后,這位喜歡折騰的導演覺得,如此處理這封信,會讓這部電影更加的‘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