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卻跟大家說了一句,“我知道我現在講這個話不太好聽,但是,康師傅要是能自己走出來,那么,比什么都強。”
自己走出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
就在此時,一直都沒怎么言語的段毅宏笑了。
“這次我倒是同意向陽的,說的有道理。”
段毅宏這個家伙,除了在劇組里尷尬的裝逼以外,其他的并沒有什么問題,他如此說了,大家都忍不住點點頭。
可眼下最關鍵的是,康導他能走出來嗎?
向陽只是低聲言語了一句,“我相信康師傅。”
……
三天,整整三天。
《我的團長我的團》,一點工作也沒有進行,本來熱火朝天的拍戲,現在幾乎完全停滯。
只有向陽跟張毅以及段毅宏,他們三人沒事了還出去跑跑步,以及互相之間對個戲什么的。
畢竟有那么一段,他們三人會在沙盤上推演如何攻打南天門。
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也就是這樣了。
劇組里好多人都很是糾結。
特別是老馬。
范擂這次演個廣東兵,其實對他的挑戰是很大的,他那口音學的比較尷尬。
但也算是湊合吧,畢竟自己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可這戲不拍也不行。
于是乎,他就沒事兒了,便在康弘雷的門口轉悠。
嗯,最近這三天劇組都沒事,他就轉悠了三天。
終于是忍不住了。
“康弘雷!你他媽是不是個娘們?戰友犧牲了,可我們是不是還得向前看!”
這一嗓子,其實范擂都被憋壞了。
可能是這一嗓子有用,也可能是因為別的。
但聽哐當一聲響,房門就打開了。
一個鐵錚錚的漢子走了出來,他胡子拉碴的,頭發也比之前長了許多,再不是那短寸。
用沙啞的聲音,仿佛是吼一樣的喊出話來。
“誰他們娘們?!告訴大家伙!全體集合!咱們拍戲!”
康弘雷真的走出來了。
……
劇組又好了。
大家的干勁兒又上來了。
所有人都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繼續拍著戲。
炮灰團,終于能說得上是個團了。
死啦死啦的身份,也終于是搞的大概清楚了。
原來這家伙是冒充的。
二十天后,又是轟隆一聲響。
這次不是爆炸,而是房倒屋塌。
40多個當地找來的群演,被砸。
縣醫院人滿為患。
……
距離第二次事故發生已經快一個月了。
遠征軍紀念陵園。
“老少爺們,上次可能是給大家的酒,我這人不太心誠,這次,絕對是夠心誠的,這酒都換了,您們可看好了,正經的劍南春,正經的瀘州老窖,正經的汾酒,不管您們老幾位是來自哪兒的,應該都能喜歡,我國強就給大家敬上了,千萬不要嫌棄。
求您們能抱有我們這次拍戲,我們這個戲,真的是給您們老幾位伸冤的。”
向陽看著國強哥虔誠的拜祭,虔誠的把這幾箱酒,挨個兒的打開,挨個兒的在墓碑前給倒上。
特別的恭敬,特別的用心。
沒辦法,國強哥還有劇組里的大家伙兒,這次算是都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