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韓義從儲物箱里拿出一罐紅牛,邊喝邊等。
九月初的秋老虎依然毒辣,而他停的車位不怎么好,光線直直的照射進來,盡管有隔熱玻璃阻擋紫外線,但依然刺眼。
喝了兩口紅牛他就下車了,站到樹蔭下等著。
馬路對面的校門口人流熙熙攘攘,車輛進進出出,那些一看就是新生的學弟學妹,臉上帶著對大學生活的憧憬、和身邊人熱烈的攀談著。
韓義又不自覺想到了自己剛入學時的情景。
那時的自己也是這樣,懵懂中帶著對未來的期盼、興高采烈著;哪怕半個月的軍訓都沒有澆熄自己的興奮。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多單純?像白紙一樣。
而現在的自己卻變成了稿紙,記憶著或喜或悲的故事,卻再也回不到那個單純的日子。
不過就算能回去,韓義也會擺擺手說:滾!老子不回去。
就在他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校門口出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搖曳生姿,已頗具女人味;
一個娉婷裊娜,如青蘋果般誘人澀嘴;
兩個人一眼便看到他了,朝他揮揮手,韓義把喝掉一半的紅牛隨手放到車引擎蓋上、迎了上去。
“姐夫,你這么大腕怎么能親自過來迎接呢,這樣會把我姐寵壞的。”
“哈哈,已經遲了。兩年前你姐在我身上下了一種‘不對她好我就全身難過’的毒,現在已經晚期。”
俞靜瑤抖了抖身體,咧嘴道:“咦,好肉麻噢~”
何瀟瀟卻一點也不覺得肉麻,撇開她纏繞在胳膊上的手,抱住了韓義的胳膊,咧著嘴樂道:“你是想把我美死,好繼承我的遺產嗎?”
“嘶嘶……不行了不行了,太肉麻了。”俞靜瑤揉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然后哈哈笑著朝馬路邊的奧迪跑去。
韓義當了把紳士,給何瀟瀟拉開車門,然后手托著車頂把她送進了車里。
自己繞了一圈,從車屁股后面走到駕駛位坐進了車里。
也就在這個時候,韓義看到了還放在引擎蓋上的紅牛。
剛打算下車去拿,車旁人行道上走過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到了車頭位置朝車里張望了一眼,見到車里有人后順手拿起了紅牛罐,從車頭繞了一圈,然后拉開車門就坐了進來。
韓義驚疑道:“干嘛?”
女孩剛想說話,發現后座上有人,說了句“不好意思”,下車后匆匆走了。
俞靜瑤朝拎著紅牛罐的女孩背影看了眼、愣愣的問道:“她誰啊?”
何瀟瀟也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啊哈哈哈……”
俞靜瑤拽著她胳膊搖晃道:“姐,說啊,她到底誰啊?”
“哎呦,笑死我了……”
韓義也反應過來了,邊系安全帶,邊樂呵呵問道:“你笑什么?”
何瀟瀟反問:“你又笑什么?”
“你那個只是道聽途說而已,現在都是在車窗前面放個紙板寫著征婚或者交女朋友,然后留個微信號就行了,誰還那么LOW放紅牛。”
俞靜瑤急死了,問:“你們在打什么啞謎啊?”
何瀟瀟不理,嘻嘻笑問:“那這個怎么說?”
韓義掛擋起步,“裝的!像這樣的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到學校里轉悠一圈出來,讓人誤以為她是學生,不信你問她要學生證,保證沒有。”
“啊……這樣啊!”何瀟瀟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以為呢?都是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