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夜月涼如水,一輪皎潔的銀盤當空高掛,鋪灑下縷縷銀輝。
金師大紫金園的女寢樓走道上,穿著睡衣的代婉婷正站在窗邊和人通電話,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不滿。
說起這件事,代婉婷就一肚子火。
原本她家家境還算不錯,結果5月份她哥哥結婚買房,花光了家里大半積蓄。
這也沒什么,在老一輩思想里都是養兒防老,錢掙了就是給兒子預備著的;她也不嫉妒,就這么個哥哥,不給他給誰?
可那個嫂子卻是個綠茶婊,沒結婚前是一副嘴臉,結婚后又是一副嘴臉;
天天算計著老兩口手里那點養老錢,又在背后嚼舌頭,說她一個女孩子讀研究生就是浪費錢,反正將來也是嫁人,還不如早早出去工作呢。
代婉婷這個暴脾氣,要是敢當面跟她這么說,非抽她兩個耳光不可!
今天也是,那個嫂子回來摸索老兩口錢,不給就懶著不走,說她懷孕了不能生氣,要保養,要請保姆伺候,反正羅里吧嗦一大堆。
最后她爸爸沒辦法,把一點老骨頭全給了那個嫂子才肯走。
這不,大晚上打電話,就是跟她這個閨女訴苦來了。
“這才剛結婚沒多久就這么摜著她,以后還不得爬上你們頭啊;
我哥長得也不差,又不是找不到老婆的。實在不行就離婚,讓她把錢吐出來!”
代婉婷媽媽說:“你說的輕巧,曉楠懷孕呢,這個時候提這種事,萬一有個好歹,可怎么得了?”
代婉婷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就繼續受她的氣吧,以后不要打電話告訴我了。”
代婉婷媽媽說:“你爸今天把4萬多全給她了,家里現在也沒錢了,你看……”
“呼~”
代婉婷吹了一下額前的秀發,無奈道:“我卡里還剩3萬,等下轉2萬給你們;
我再說一遍啊,你們要是再給那個死女人,以后就不要打電話給我了。”
掛斷電話,代婉婷郁悶的進了寢室。
原本這個研究生代婉婷是不打算讀了,準備到天義去上班的;
可現在的天義早已今非昔比。
除了一個許琳爬到企劃部主管位置上,其余的像谷海,黃浩然,章丘這些老員工,都已經不在總部任職。
而且現在的天義人事非常嚴格,只有通過正規面試才能進去,不是誰想安排就能安排的,許琳都沒有這個資格。
不甘心去別的公司混時間的她,只好一邊攻讀碩士、一邊等機會。
“水貨機”銷售早在6月份就已經停了,在給家里轉了2萬后,她已經所剩無幾,生存的壓力驟然而生。
代婉婷又想到了那張年輕的面孔。
去年在溫泉度假村撲倒了一次,當時被張敏撞破了;
如果現在再給代婉婷一次機會,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松手。
就算被嘲笑花癡,就算被鄙夷綠茶婊,她也無所謂。
女人在最美好的時光里如果不能遇到對的“他”,將來再怎么掙扎,也會變成蕓蕓眾生里的一員。
看看那個何瀟瀟,除了表白了幾次,別的什么也沒做,還被韓義“伺候”了一年多,最后搖身一變成了“準豪門貴婦”,上哪說理去?
她代婉婷比何瀟瀟差在哪里?
論長相,她不比她差多少;論胸,平分秋色;論屁股,她比她翹;憑什么她就坐擁復式豪宅,她就要為明日一日三餐想轍?
躺在床上,代婉婷翻來覆去睡不著,胸口始終憋著一口悶氣。
反手勾著BRA,解開扣子后拽了出來,悶氣還是淤積在胸口。
“不行,我要主動出擊!”
睡不著的代婉婷,從枕頭底下拽出了手機,打開后在百度輸入了“韓義”兩個字。
網上關于韓義的新聞很少,大多都是關于天義科技的。
這讓代婉婷失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