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寧海線朝江北大道線上開去,咆哮聲依然猛烈,越過一輛輛奔馳寶馬朝老山森林公園開去。
到了7分鐘,遠處高架橋下的“水玲瓏沐浴會所”、霓虹招牌已經在望了。
“嘎吱——”
蘇瑞爾一個緊急剎車,粗大的輪胎在地面上劃出十幾米的橡膠印,隨后拉開副駕駛車門,人跟著竄了出去。
左右看了眼,確定沒有車輛后,蘇瑞爾健步沖上了護欄水泥墩,然后直接跳下來三層樓高的高架橋。
……
水玲瓏里此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韓義跟著一群客人上到四樓后,鋼制鐵門截斷了通往天臺的路。
不過在危機面前,眾人發揮了人多力量大的特點,并肩喊著口號踹開了鐵門。
“砰—”
鐵門撞開后,眾人一股腦涌了出來,后面還有老司機找東西卡門。
不過等看到天臺上的環境后,眾人一下子絕望了。
會所大樓是挑高設計,雖然僅僅只有四層,但卻有10幾米高,墻體上也沒有空調架,更沒有緊急逃生通道,死路一條。
“臥槽—這可怎么辦?”
“嘭嘭嘭——開門,快開門!”
聽到警察的聲音,七八個老司機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
死道友不死貧道!
韓義也管不了他們了,往旁邊走了幾步,對著空氣問道:“到哪里了?”
“農大!”
農大距離水玲瓏還有2公里呢,看著外面砰砰的敲門聲,韓義頓覺不妙。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夕向晨?
其實在第一時間他便想到了找夕向晨,可又實在拉不下那個臉。
這要是被康必成他們知道了,還不得被他們笑話一輩子?
就在他猶豫著的時候、兜里電話震動了起來,拿出來看了眼,居然是久未聯系的代婉婷。
此時此刻,韓義哪有心情聊天?想也沒想就掛斷了。
而金師大女寢樓通道上,代婉婷并不知道韓義的處境,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臉上的表情失落不已。
她想到了怎么寒暄,想到了怎么援引話題,甚至還想到怎么賣慘讓韓義同情。
但她就是沒想到,韓義會連電話都不肯接。
也許這就是常說的,人走茶涼吧!
巨大的期望演變成了失望,看著天空皎潔的銀盤,深深嘆息了一聲。
……
水玲瓏會所的天臺上,外面的警察已經在喊話了。
“快點開門!再不開我們可就撞了……”
一幫老司機臉色蒼白,眼看已經躲不了了,紛紛在想著怎么跟家里的老婆、女朋友交代?
已經有人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
“親愛的跟你說個事,我本來確實打算出差的,可是領導臨時換了個人……
所以我就來了水玲瓏……
你相信我,我什么也沒做,這是一場誤會,所以等下警察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千萬不要激動。”
“&¥#@!%&*……”
“砰砰砰——”
警察開始撞門了,天臺邊,韓義看著夕向晨的電話、終于還是撥打了出去。
而此時大樓側后方,蘇瑞爾已經像蜘蛛似得快速向上攀爬著;
她的手掌好像按了磁鐵一樣,明明墻上什么借力的地方都沒有,但她手掌還是牢牢的抓在上面。腰跨每扭動一下,身體便向上躍升半米。
“砰--”
夕向晨的電話剛接通,天臺的防盜門被人狠狠撞開了,一大幫警察涌了上來。
“別動別動,把電話掛了——”
“都給我蹲下蹲下——”
這邊電話里夕向晨剛開口問什么事,韓義眼角余光瞄到、天臺邊的鑄鐵欄桿上冒出了一只手。
滿頭大汗的韓義說了句“沒什么”,把電話裝好朝天臺邊走去。
后面的警察一看嚇了一跳,“喂,站在那里別動——”
韓義充耳不聞,迅速翻過欄桿。
蘇瑞爾探臂摟住他的腰,然后在一眾警察及老司機驚駭的目光下,直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