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這么些年一直順風順水的鄧元柏,別說被人掌摑了,連當面辱罵都沒有過。
現在被個小保安當著那么多人面扇了一巴掌,你讓他怎么能咽下這口氣?
“鄧組長,你不要緊吧。”左翮詢問了一句,隨后沖負責民警笑說:“同志,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不追究了。”
鄧元柏拍著桌子大聲說:“為什么不追究了。這種無法無天的企業,必須嚴肅查處。”
“……”左翮一陣無語。
這個家伙腦子怕不是被打壞了。
查處?
誰來查處?
集委會現在巴結人家還來不及呢,你竟然想查人家?
誰給你這個權力?
左翮跟民警打了個招呼,拉著鄧元柏去了別的房間,焦急道:“鄧組長,你別意氣用事。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要是搞大了,雙方都下不來臺!”
鄧元柏赤紅著眼珠說:“搞大就搞大,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我這個副組長不當了!”
鄧元柏不是那種為了官身而唾面自干的大丈夫,
實際上被一個小保安打了一巴掌,他仕途已經可以說毀了。
你見過有哪個處級以上的干部被人當眾抽過巴掌的?
眼看勸不住他,不得已之下,左翮只能打電話給燕京那邊。
很快,鄧元柏直屬上司,一位正廳級領導親自打電話給鄧元柏。
經過一番交涉后,那邊答應鄧元柏,涉事保安按故意傷害罪拘留,天義保安部部-長親自上門道歉。
條件是,這件事到此結束,然后他主動離開集委會。
…………
上元區翡翠園。
早上韓義剛睜開眼就收到了消息。
打電話來的是副總經理李同文,他是保安部的主管領導。
從床頭煙盒里摸了根煙出來點上,“他離不離開集委會,關我屁事啊!堅決不道歉。”
昨天要不是他攔著,王翰能一巴掌拍死他。
這家伙沒說一聲感謝,竟然還敢找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李同文又問到:“那陸誠志……”陸誠志就是昨天那位小保安。
韓義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放他三天假,三天后到我這里來報到。”
等掛斷電話發現,昨天漏接了很多電話。
因為碳納米晶體管,很多學術界人士都打電話給他;
另外像大學同學,公司合作伙伴,以及一些朋友等等,不下50個。
他也懶得一一回復了,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要抽時間去醫院看望一下湯晴,昨天聽盧震海說,她現在精神狀況很糟糕;
另外還有精神分裂的聶娟,這也是個麻煩。
明后天要去海思半導體,隨后趕去顎省漢江市聯系硅晶片,月底要搶改生產線;
想到這些事情,韓義一陣頭大。
把煙屁股摁熄滅,韓義起床刷牙洗臉。
之后咬著面包酸奶下樓了。
樓下,他那位風華絕代的鄰居劉錦燁,正在陽光下擦他那輛法拉利呢。
見韓義下來時,扭頭沖他嫣然一笑,雪白的牙齒整齊排列,細長的鳳眉如勾似月,“嗨,今天這么早啊!”
“呃……是。”韓義僵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后說了句廢話,“你在擦車啊!”
“是啊!”劉錦燁抬起手腕,很女性化的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笑說:“我昨天看新聞了,你真得好棒噢。”說著對韓義挑起白皙的大拇指。
韓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干笑著說:“那……我就先走了?”
“嗯!”劉錦燁目送他離開。
韓義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說:“你那個……”
“什么?”劉錦燁疑惑的看著他,然后眉宇間一下子化開了,就像一縷陽光穿過濃重的烏云般,風情萬種,“你想問我是不是GAY對吧?”
“呃……”
劉錦燁不等他說下去,便笑道:“雖然我不是。但我始終認為,異形戀只是為了繁衍下一代,只有同性才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