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瞇著眼,眼里不知謀劃著什么:“算了,不下了。”
“……”朱厚照錯愕的看著方繼藩。
“以后不下棋了。”方繼藩很果斷地拒絕:“卑下要當值去。”
朱厚照卻是急了:“這什么意思,你不講義氣了?”
方繼藩心里想,全世界都將我方繼藩當做敗家子,可我方繼藩是有志向的好青年,你真以為我和你一樣?
須臾之間,方繼藩似乎冒出了個主意,心里想定了,便道:“殿下,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如何?”
“游戲?”朱厚照又一下子來了精神,但凡是游戲,朱厚照大多時候都有興趣的。
只見方繼藩道:“單單下棋,有什么意思,總該有一個彩頭才是。卑下若是輸了,輸了一局,便給殿下三百兩銀子,如何?”
“好。”朱厚照很直接的應了,甚至眼睛發亮起來,對啊,下棋要有彩頭才好:“一言為定,本宮若是輸了,也給你三百兩銀子。”
方繼藩卻是略帶囂張地抬頭望天:“殿下,我是缺三百兩銀子的人嗎?”
朱厚照撓撓頭,不禁苦笑:“那本宮輸了,便……”
“那就讀書,輸一局,背一篇文章。”方繼藩斬釘截鐵的道。
朱厚照踟躕起來,顯得有些不樂意。
方繼藩卻是瞇著眼,漫不經心地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殿下莫非不敢來?”
朱厚照頓時怒道:“誰說不敢?”
很顯然,朱厚照并沒有發現方繼藩眼眸里那閃過的得逞之色!
現在,方繼藩漸漸喜歡上了當值的生活,每日清早起來,便趕去詹事府,有時朱厚照需去左春坊里讀書,不過總是懶洋洋的樣子,偶爾,也會裝病,其余的時間,幾乎都和方繼藩廝混一起,下棋讀書。
朱厚照是個要面子的孩子,這種人雖然桀驁不馴一些,可至少愿賭服輸,只要輸了棋,便乖乖的捧著書去讀了,有時候連方繼藩都不得不承認,老朱家的基因其實還是不錯的,這朱厚照記憶力其實相當的好,朱厚照急著要繼續下棋,扳回一局,他記憶力驚人,認真用功起來,便連方繼藩都自嘆不如。
…………
這一日大清早起來,方繼藩由小香香伺候著穿了衣,正待例行公事的調戲小香香一番,鄧健卻是道:“少爺,老爺吩咐了,少爺遲一些去當值。”
“為什么?”方繼藩沒好氣的道。
鄧健道:“少爺,伯爺……伯爺說,最近看你老老實實的,似乎有犯病的跡象,少爺別擔心,只是請府里的大夫把把脈,把把脈就好。”
難道是自己正常了一些,所以就讓人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