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王守仁……
王守仁匆匆的前來拜訪,這是一個性格古怪的人,來了之后,就要見方繼藩,門子自然不肯,他似乎很急,于是乎就起了爭執!
南和伯府的人或許是因為被方繼藩的性格所傳染,都很沖,一言不合便要動手趕人,誰知道打了起來,王守仁自幼學習騎射,武功高強,三拳兩腳,七八個壯奴,輕輕被撂倒了。
方繼藩看著王守仁,不禁皺眉。
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外頭,歐陽志幾個門生也已聞訊趕到了,一個個氣勢洶洶的,雖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眼看著恩師招惹了仇敵打上門,做為門生的,怎么可以袖手旁觀
于是都一個個齜牙咧嘴,卷起袖子,將他們白嫩嫩的胳膊露出來,張牙舞爪的樣子,似乎想靠著一股‘英氣’嚇退來犯之敵。
方繼藩看到這人是王守仁,倒不緊張了,壓壓手道:“好了,你們都退下,本少爺是講道理的人,不喜歡人多欺負人少。”
歐陽志五人踟躕著看向方繼藩,依舊不舍得走。
方繼藩倒沒趕他們,則是冷冷地看著王守仁:“王守仁,你闖進本少爺的私宅,所為何事?”
“朝聞道、夕死可矣!”他說出了第一句話。
接著,深吸一口氣,王守仁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炙熱的看向方繼藩:“方公子,最新來的軍情就在今早送到,說是貴州圍剿叛軍的軍馬遭遇了襲擊,折損了上千人,將士們被困在山中,缺醫少藥……除此之外,又因為大雨連綿,大軍不得不回師貴陽休整……貴州巡撫王軾已上書請罪……”
王守仁是從翰林院得知消息的,在得知消息之后,他整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萬萬不曾想到,方繼藩的預測,竟可以準到這個地步。
所以他急匆匆的趕來,只是想解開心底的一個謎團,這方繼藩,到底是如何知道王軾的戰術會失利,自己熟讀兵書,竟都看走了眼,方繼藩難道是仙人嗎?
方繼藩的臉卻是拉了下來,只是淡淡的道:“噢,失利了。”
心里其實是有些遺憾的,他也不想烏鴉嘴啊,畢竟每一次烏鴉嘴的背后,都意味著大量明軍的將士折損,這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方繼藩寧愿歷史改變,自己被人生生的打臉。
王守仁則是激動地看著方繼藩:“學生想要請教,方公子到底是如何得出戰局失利的結論。”
“你想知道?”方繼藩看著這個打上門來的家伙。
王守仁重重的頷首點頭,他已經研究了方繼藩有一段日子了,可越是研究方繼藩,就越是覺得方繼藩深不可測。
方繼藩此事卻是笑了,直接吐出了兩個字:“賠錢。”
“……”
方繼藩嘲弄地看著王守仁道:“你打傷了我府上的人,就這樣算了嗎?還有府上這么多花花草草,它們也是有生命的,生命無價。”
“賠!”王守仁咬咬牙道:“學生賠了!只是……方公子,到底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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