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子,真把京師當他家的了,管閑事管到了錦衣衛手上來,好啊,以后你那破落的百戶所,叫全職百戶所好不好?
能借此機會,敲打一下這小子,似乎也不錯,這等家里不好好管教的小子,老夫只好替你爹來代勞了。
……
紫禁城。
蕭敬錯愕的看著東廠送來的奏報。
原以為,外頭的干孫子們,送來了好消息。
可結果……蕭敬有點懵逼了。
人……拿住了……
他大抵的看過了東廠的奏報,一頭霧水,眉頭不禁深深的凝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就輕而易舉的在一處客店里拿了人,拿了人,就押送去了西山百戶所,授課,授什么課?這方繼藩,是不是腦疾發作了?”
來送奏報的乃是蕭敬的干兒子程前。
此刻程前也是懵逼的,他朝蕭敬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啊。“
蕭敬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這方繼藩也太兒戲了吧,就算是捉拿欽犯,也要做的面上好看一些,譬如尋個破廟,里頭要有點打斗的痕跡,死了窮兇極惡的從犯,再燒一把火,把動靜弄大一些。這選的人,也不對,就一個客店的掌柜?據說腿腳還不便?為何不尋一個粗壯一些的漢子,滿嘴絡腮胡子,面目猙獰,最好身上能有一道傷疤?”
“干爹真是高見哪,奴婢也是這樣想的。”
蕭敬鄙視的看了一眼奏報,不屑的將奏報收了,從嘴里冷哼出聲來:“還是太年輕啊……不講究!”
“小孩子,懂個什么,自從他種了地,教了幾個門生,尾巴就翹天上去了。”程前笑嘻嘻的附和。
“也不能這樣說。”蕭敬背著手,看著程前的目光透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一碼歸一碼嘛,方繼藩還是很有才學的,其他都好,就是喜歡湊熱鬧,陛下對他,還是很欣賞的,你是宮里的人,在宮中行走,說話要謹慎,不可胡言亂語,否則,別掉了舌頭。”
程前哭了,流出淚來,跪倒在地,感激的說道:“還是干爹對奴婢好,奴婢年年月月、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牢記著干爹的教誨。”
蕭敬懶得理他。
作為宮中最重要的人物,蕭敬對這等事,早就習以為常了,他卻是瞇著眼,陷入深思:“方繼藩拿人頭作保?”
“這……是錦衣衛那兒傳來的,是說拿人頭作保,您看看,這多猖狂哪。”
“噢。”蕭敬不置可否,卻是動身,趕往暖閣去了。
到了暖閣,便見弘治皇帝很懵逼的垂頭看著一本奏疏,這角落里,只站著一個小宦官伺候著,蕭敬給那小宦官使了個眼色,小宦官會意,躡手躡腳的告退出去。
見弘治皇帝一臉震驚,蕭敬只是面上帶著笑,小心翼翼的躬身上前,先拿手背試了試弘治皇帝御案上的茶盞,發現還留有余溫,這才悄然的站在了弘治皇帝的背后。
弘治皇帝一臉無語的來回看了幾遍奏疏之后,突然道:“蕭伴伴……”
…………
感冒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