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遷性子急,一看方繼藩,就厲聲道:“方繼藩,上一次陛下去了西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啥?”方繼藩發懵,這是幾個意思?
謝遷瞪著方繼藩,捶胸跌足地道:“陛下自上一次去了西山,回來之后,就茶飯不思了,吃什么都沒有胃口,這已半個月了,如今已是憂心成疾,蕭公公說,打去了西山之后,便如此了,今日讓你來,是要問你,到底發生了什么?”
方繼藩心里咯噔了一下。
心憂成疾了?
心理素質這么差?
不會吧?
他下意識的就道:“跟我沒關系,我什么都沒做。”
“……”
一下子,安靜了。
接著,劉健意味深長地看了方繼藩一眼,道:“方才沒有人說和你有關,只是詢問西山之事,既沒有問,你為何矢口否認?”
“我……”方繼藩心里想說,我RI了狗了。
看著無數眼睛,正如狼似虎地盯著自己,方繼藩心里有些發毛。
陛下沒胃口吃飯嗎?
難道是和張信有關系?一想到那廝的裹腳布,確實令他現在都還倒胃口啊,嗯,極可能就是。
不行,我要保護他,萬萬不可將他招供出來,畢竟我是一個好人。
深吸一口氣,方繼藩道:“此事,蕭公公應當知情。”
眾人又都回眸,看向蕭敬。
蕭敬忙道:“奴婢只知大概。”
這家伙,倒是很會推卸責任啊。
方繼藩只好道:“可能陛下染了風寒吧。”
蕭敬又立馬道:“御醫已經看過了,說龍體并無病兆。”
“陛下是沒有胃口,不想吃東西?”方繼藩忍不住問。
眾人都頷首。
好吧,那一定是張信了,一定是了,哎,要保護張信啊,不然他死定了。
方繼藩心里有點兒毛毛地想著,覺得自己脖子有點發寒,別真出什么問題啊,會死人的。
方繼藩想了想,只好道:“可能是御廚做的御膳太難吃?”
“嗯?”張皇后凝視著方繼藩,這幾日,大家都急了,不過此事還是不宜外傳才好,所以只是宮里一群人在跳腳。
之所以將方繼藩叫來,是因為自陛下從西山之后,便成了這個樣子,雖張皇后再三問陛下發生了什么,可陛下一直不說。
現在方繼藩居然提出了御膳的問題,張皇后雖然覺得這答案簡單,可是聽方繼藩這么一說,是覺得有點不靠譜的答案,卻也未必不是一個方向。
“要不……”方繼藩道:“臣家里新來了一頭獐子,請個大廚好生烹飪一番,送進宮來,給陛下換換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