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榮也是一呆,想到父皇欠安,母后雙手死死握著自己,顯然是無法遏制激動的情緒。
她雙眸里不禁迷茫。
少女的心事之中,難免會對某些人有所憧憬,就如方繼藩,朱秀榮總是會想,方繼藩總是護著自己,這種保護,卻不似是父皇母后一般……
總之,她對方繼藩有信心,只是無奈,被這黃御醫言中,她也有些慌了,一雙晶瑩璀璨的眸子泛起了淚意。
這可怎么辦?
那黃御醫一聽,心里卻也沒有竊喜,內心深處,有了深深的憂慮,他跑來告狀,也是出于關心陛下的擔憂。
現在聽說果然出事了,頓時……對方繼藩的懼怕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淚意也全無了,竟是大喝道。
“壞事了,壞事了,就知道會壞事,治病,豈可讓庸醫來,不,新建伯連庸醫都不如啊……”
說著,便有宦官入殿,拜倒在地:“娘娘……”
張皇后幾乎要昏厥過去,雙手緊緊握住朱秀榮的小手,壓著心頭的怕意,凄哀的開口。
“你說罷。”
“娘娘,陛下要傳膳,要喝粥……”
“……”
張皇后表情凝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地面上的宦官。
“這……”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面容里滿是錯愕之色。
一旁的朱秀榮倒是反應過來,凝著眉頭,認真的問道。
“父……父皇要喝粥?”
黃御醫有點發懵,他突然有一種,好像被人砸了招牌的感覺。
雖說醫者仁心,可是……這……這……
這怎么可能呢。
那方繼藩可不懂,而且他明顯是在胡鬧。
轉眼間陛下的病就痊愈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竟是忍不住問道:“陛下自己痊愈了?”
面對張皇后三人的錯愕,宦官如實回答道。
“陛下聽了方繼藩的進言,便好了,說是腹中饑餓,要傳膳,指名了要喝粥,還說娘娘親自熬得粥好喝。”
黃御醫如遭雷擊,天……這是心疾啊,不下藥,就這樣好了?
這怎么可能?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此越發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宦官。
聽了宦官的話,張皇后可以確信陛下的病是痊愈了,她喜極而泣:“有有有,本宮早就熬好了,快,快送去。”
此時,也懶得理這黃御醫了,牽著朱秀榮,便趕去暖閣,朱厚照也已聞訊了,興沖沖的趕來:“父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