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需相互印證即可。
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打開了王寶的奏報。
王寶倒是極聰明的,沒有對何巖和李善有太多的微詞,不過……又是歐陽志……
弘治皇帝瞳孔收縮,王寶乃是宦官,明顯節操不太夠,相比于李善的矜持,他完全到了不要臉的地步。
弘治皇帝認真地看完了奏疏之后,沉吟了很久。
直到第三封捷報傳來,事實幾乎已經完全清楚了。
弘治皇帝這才坐下,看著一個個緊張看著他的大臣,弘治皇帝抿了抿蠢,才道:“方繼藩……”
見弘治皇帝臉色凝重的樣子,方繼藩心里有些緊張,一口心像是給懸得高高的。不會……真的犧牲了……
其實……犧牲了倒也還好,至少還對得起自己,可……不會是投敵了吧,這就真的是把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實在是被皇帝的那一眼看得令他捉摸不透呀!
“你教了一個好門生啊。”
弘治皇帝感慨道。
方繼藩心里亂七八糟的,只有默然無言。
弘治皇帝凝視著方繼藩,道:“卿為何不言?”
方繼藩有些尷尬:“陛下,這是夸贊,還是諷刺?”
心里是真的發虛,因為在很多的語境之下,你有一個好兒子或者好門生之類的話,往往是帶著譏諷的。
方繼藩又不是二,怎么能隨便接茬,到時候領會錯了意圖,臉沒了沒關系,唾面自干也不是啥事,別到時候還得一個恬不知恥的罪名。
弘治皇帝不禁道:“自是夸張。”
“呼……”方繼藩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就說嘛,好歹是自己的門生,怎么會投敵呢?我們老方家,都是要臉的人,教出來的門生,那也是有操守的。
方繼藩眼睛終于如雨過天晴的亮了起來,頓時覺得自己的底氣也足了:“歐陽志雖有些不成器,不過性子像臣,忠厚!”
“……”
上一輩子,方繼藩就屬于那種話聊死的類型,只要他出現在群里,頓時世界便安靜了,現在……似乎也一樣。
弘治皇帝有點不想和他說話。
可隨即,弘治皇帝道:“此次韃靼圍城,歐陽志堅壁清野,死守錦州,錦州十萬軍民以他馬首是瞻,在他的組織之下,組建了一萬多官軍,三萬民夫,歐陽志功不可沒啊,他區區一個修撰,竟能使錦州歸心,使所有人都甘心受他調遣,這……足以證明,他的才能和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