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無妨。”
方繼藩咳嗽一聲道:“公主殿下的腦疾近來發作得越來越頻繁,實在令人擔憂!最近臣發現,原來在這西山,這里山清水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對這腦疾有莫大的好處,臣在想,公主殿下要復診,非要心曠神怡為好,南麓那兒有一片湖,在哪兒診視公主殿下,或許效果更佳,只不過……臣是一個正直的人,所謂男女授受不親,臣在想,臣斷然不可以和公主殿下孤零零的跑去,若如此,臣成了什么人了?不如……陛下陪同,如何?”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方繼藩心里有些小小的緊張。
弘治皇帝若是看出什么,知道自己打朱秀榮的主意,說不定在今日就做一個殺方菜了。
當然,方繼藩雖是邀請弘治皇帝同去,其實是有小心思的,這里這么多臣子,陛下怎么可能走得開身呢?
而張皇后,畢竟也是女眷,跟著去南麓,怕也不妥。
所以最后的結果,極有可能是弘治皇帝命劉嬤嬤陪同著去,對于劉嬤嬤,他可一丁點都不怕的,到時正好和公主二人去那湖畔走走,散散心。
哼哼,本少爺可是蓄謀已久,這可是天賜良機。
其實說起來,公主長期身居于深宮中,除了有錦衣玉食外,這樣的日子跟在囚牢沒什么區別,方繼藩偶然想著,都不免為朱秀榮感到心疼!
此時,弘治皇帝微微一愣,搖頭道:“朕忙碌了一日,早已乏了,不妨……令太子陪同吧……”
“兒臣遵旨。”朱厚照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父皇放心,兒臣一定好生陪著妹子,妹子已經許多日子沒有和兒臣相處了……”
“……”
方繼藩看著朱厚照,有一種無語的感覺。
這……與你何干?
…………
湖水粼粼。
朱厚照腳在湖床的淤泥里,興沖沖地捉著泥鰍,時不時的回頭道:“老方,可別亂走啊,就在這兒別動,好好看診。”
“臣知道了。”方繼藩勉強堆起笑,而后笑容逐漸消失。
他能感受到,捉著泥鰍的朱厚照,時不時會將目光朝這里看過來,那目光,如電一般。
方繼藩背著手,一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模樣,朝朱秀榮矜持地笑了笑道:“公主殿下,冷嗎?”
“不冷。”朱秀榮披著一件內里襯絨的披風,嚅囁著回答:“你……冷不冷?”
方繼藩搖頭道:“不冷,臣讓殿下多出來走走,這是因為這里的景色對殿下有莫大的好處。”
朱秀榮看著方繼藩永遠榮辱不驚的樣子,心里微醉,她想了想道:“我……其實并不畏臟的……”
“什么?”方繼藩目不轉睛看著朱秀榮,眼帶不解。
朱秀榮卻是失笑起來:“我是說,其實我不畏臟,我也可以養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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