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妨,又不需大興土木,先有個架子即可。方卿家,你輔助太子,有功。可往后,若是太子再看東奔西跑,朕唯你是問。”
似乎,弘治皇帝想從源頭處,解決朱厚照的安全問題。
既然太子管不住,那么,就管你方繼藩了,出了事就找你,連坐。
方繼藩委屈的皺起了眉頭。
“臣哪里管得住太子殿下?”
“朕不管這些,他想不想你獲罪,這就看他是否想害你了。”弘治皇帝繃著臉,不講任何道理。
朱厚照嬉皮笑臉道:“父皇,放心吧,兒臣斷然不會再做這等事了,兒臣拿方繼藩的人格擔保。”
“……”
弘治皇帝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可隨即,他想起什么,便凝視著方繼藩說道:“方繼藩,有一件事,朕想問問你。”
方繼藩覺得自己挺苦逼,啥事都跟自己有關系,因此他抿了抿嘴,有些委屈的開口道:“還請陛下明示。”
弘治皇帝道:“這份奏疏,你看看吧。”
似乎覺得方繼藩比朱厚照靠譜一些,偏偏這太子,又對自己不服氣,所以弘治皇帝,索性讓方繼藩來說說看。
方繼藩接過了奏疏,上頭正是那青州知府吳江的事。
青州知府吳江……
方繼藩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竟是將他忘了。
方繼藩立即對弘治皇帝說道:“陛下,臣覺得這奏疏有蹊蹺。”
“……”
弘治皇帝一愣,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他原本以為,方繼藩會支持自己的。
弘治皇帝又道:“那么,你再看看這幾本奏疏。”
另幾本奏疏,都是關于山東布政使司還有鎮守太監,似乎弘治皇帝覺得還不足夠說服方繼藩,便朝身邊的宦官使了個眼色:“去取吏部的功考簿,事關吳江的。”
那宦官匆匆而去。
方繼藩將一篇篇的奏疏都看過。
等那宦官取了功考簿子來。
不得不說,吳江是個官聲極好的人,不敢說在大明,就說整個山東境內。他的聲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