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朕……竟不如太子!連太子都看明白的事,朕竟看不明白!”
“陛下……”
弘治皇帝眼睛紅了:“召太子和方繼藩吧。”
“要不要將兵部和吏部……”
蕭敬想說什么。
弘治皇帝擺擺手:“先宣太子和新建伯!”
真的竟不如一個太子啊。
朱厚照只看了奏疏,就明白背后有蹊蹺。
自己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如何勤政,可事實上呢,在這宮中,終究還是失察了。
弘治皇帝心里咯噔了一下。
太子是如何看出來的?
一下子,弘治皇帝明白了。
是因為……太子親力親為。
他去了一趟靈丘縣,親自賑災,親自治水,甚至親自上了河堤。
這水患之事,他有親身經歷,自然而然,對此了若指掌。
可笑的是,如吳江這樣的人,想來壓根不知治水是怎么回事,只想著欺上瞞下,因而,便連編造自己治水的奏疏,都是漏洞百出。
偏偏,這樣漏洞百出的奏疏,弘治皇帝居然信了。
之所以相信,正是因為,自己除了金水橋下的河流,還有后苑中的湖泊,至多,再加上一條護城河之外,幾乎對這所謂的河水泛濫,一無所知。
知行合一!
弘治皇帝心底深處,冒出了一個念頭。
這……不就正是知行合一嗎?
實踐出真知,沒有親身經歷,沒有真正的歷練,單憑教導的那些所謂圣人之道,不過是把自己讀成了呆子傻子。
太子,這一點……竟比自己這個父皇,要強得多。
弘治皇帝繃著臉:“快傳!”
“奴婢,遵旨!”
蕭敬再不敢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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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榆林那里暴雨,飛機取消航班,汽車堵車,火車晚點,恐怖如斯,總算,趕在十二點之前,寫完了,嗯,好像,新的一月要到了,這個月,月票十一,終究沒有上前十,也沒什么抱怨的,下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