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吁了口氣:“請陛下拭目以待,臣這一次,拿臣五個門生的人頭作保!”
五個……
弘治皇帝被震撼了。
…………………………
蓬萊水寨……
戚景通自覺地自己已經完了。
他很清楚,自己原本應當死戰的。可他也同樣知道,若是死戰,剩余的艦船能不能保住,只有天知道。
他必須帶著艦船回來,還有剩余的軍戶。
他更清楚,敗軍之將,對于一個武官意味著什么。
所以,他自回到了營中戴罪,隨時等候朝廷的裁處。
圣命終于來了。
出乎意料的事,他沒有被徹底的罷免。
而是降職為副千戶,調任鎮國府備倭衛。
戚景通原本以為,這一次戰敗的責任,統統都要背在自己身上,即便不下獄,可是罷官也是十之**。
他一臉狐疑,心里在嘀咕,莫非是兵部有人為自己求情嗎?
戚景通長長的松了口氣,能活下來,已是幸運了。
想來此次調去那鎮國府備倭衛,是打算一輩子閑置吧。
這是命啊。
他認命了。
那欽使宣完了旨,很是古怪的看了戚景通一眼。
戚景通立即明白了什么,對啦,該到了日常的項目了。
他掏出一錠銀子,便往欽使手上塞:“上使辛苦。”
“啥意思,你這啥意思?”欽使打死都不接受:“你當本官什么人,本官不是那樣的人,拿走,拿走。”
“……”戚景通懵了,啥意思,嫌少,不少了啊。
他不得已,又掏出一錠來,武官就是如此,一定要隨時記得帶好銀子,隨時打點,得罪了哪一個大爺,都不是他能消受的起的。
“這是做什么,你這是做啥?說了不要就不要,本官兩袖清風,本官不是那樣的人!”欽使依舊抵死不從,雙手護著自己,一步步后退:“本官看著這銀子就覺得惡心,想吐!”
戚景通干笑:“上使,這……”
手里捏著兩錠銀子,很尷尬啊。
這欽使苦笑道:“說了不要就不要,本官是朝廷命官,來此公干,怎么能收受錢財,這像話嗎?”
“上使真是高風亮節!”戚景通佩服的看著他。
這欽使像是長出了一口氣的模樣。
接著戚景通請他喝茶,二人閑聊片刻,欽使預備要走,戚景通忙是相送,欽使大抵覺得戚景通這個人,還算穩重老實了,于是他面上帶著笑容,臨走時,突然意味深長的道:“戚千戶啊,你……何時搭上了新建伯的門路,真是……失敬啊。”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