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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京之前,太康公主的腦疾有了復發的征兆。
方繼藩被詔入宮。
二人如老友重逢,彼此微笑。
太康公主抿嘴,笑著道:“新建伯,倒是恭喜你。”
方繼藩笑吟吟道:“不錯,我的門生徐經回來了,誒,真是不易啊,當初教導他做一個有志之人,可沒少花費我的功夫,耳濡目染,數年熏陶之下,這個小子,總算有了些許的成就,有此可見教書育人,是何其重要的事,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此言非虛,徐經從前壞毛病不少,尤愛美色,當初我便批評他,大丈夫心懷天下,豈可滿心兒女情長,若如為師這般,天下婦人,盡為糞土,除了公主殿下,再無其他人……”
“什么……”太康公主驚的說不出話來。
感覺要窒息了。
這也太**裸了。
她俏臉宛如夕陽下的云霞,美眸忙是避開方繼藩的目光:“新建伯在說笑嗎?”
“呀。”方繼藩碰瓷之后,立即收手,絕不拖泥帶水:“殿下,是臣的不是,臣真是該死,如此胡言亂語,誒,我怎的將真話說出來了,不,不,不,這不是真話,都是胡說的,不必放在心上。”
方繼藩很惆悵,倘若自己的爹靠譜一些,說不準,他都可以抱孫子了,結果……
太康公主抿抿嘴:“原來你門生回來了……”
“殿下說的不是……這個?”
太康公主看著方繼藩:“我……我恭喜你有了個妹子。”
果然還是那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方繼藩干笑:“這個……”
“你不喜歡有一個妹子嗎?”太康公主眨眨眼。
方繼藩肯定的語氣道:“喜歡極了。”
“那她取名了沒有。”方繼藩道。
太康公主饒有興趣:“卻不知叫什么?”
丑媳婦終要見公婆,方繼藩道:“方小藩……”
太康公主便感慨道:“你的父親真的很疼愛你,即便是生了你妹子,心里還惦記著你,繼藩,小藩,這不正是心理時刻念著你嗎?”
是嗎?
方繼藩心思一動。
吁了口氣:“許多年不曾見家父,倒怪是想念。”
二人俱都陷入了沉默。
朱秀榮略顯尷尬,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方繼藩才好,沉吟了良久道:“其實,你們父子終會團聚,有一事,我得和你說。”
“你說罷。”方繼藩心里幽幽的想著。
朱秀榮凝看著方繼藩:“這事兒……宮里傳的可快呢。”
“……”似乎……又應了那句老話,這群碎嘴的混蛋。
朱秀榮便輕笑道:“太皇太后聽了,也很高興,說是平西候鎮守西南,勞苦功高,而今,也算有了好的結果。聽說你那后母要來京,說要見一見。”
方繼藩心里沒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