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了板子,與棧橋相連。
徐經匆匆下船。
他左右張望,顯得有些焦慮。
恩師沒來?
不……恩師一定會來的,我太明白恩師的性子了,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他……
他幾乎舍棄了身后的其他所有船員,三步兩步,接著,腳步卻是停了。
方繼藩笑吟吟的背著手,站在那里。
方繼藩看到了徐經,這個曾經的公子哥,已經折磨的不成了人形,即便是重新裝束,可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烈日灼傷的痕跡。
哎……
方繼藩心里嘆了口氣。
方繼藩快步上前:“衡父!”
方繼藩清晰準確的叫出了他的字。
徐經沉默了,他一步步向前,努力的看著自己的恩師,是自己的恩師,沒有錯了。恩師長高了,而且……還瘦了,少了幾分俊秀,多了一點陽剛。
恩師…竟也消瘦了。
徐經感動的淚水嘩啦……
方繼藩快步搶上前去,終于徹底辨認了這就是徐經。
突然,心有些些的疼。
方繼藩體內,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衡父!”
“恩師!”
徐經聽到這親切的呼喚,竟如天籟,這妙曼的天籟之音,令他骨頭都要酥了。
他激動的不能自己,而片刻之后,恩師已到了自己面前。
徐經再沒有任何的猶豫了。
仿佛一下子,自己的腦殼炸開。
萬千的思念,此刻……徹底的爆發。
“恩師……”他撕心裂肺發出了大吼。
毫不猶豫的,一把將方繼藩抱在了懷里。
“……”方繼藩有點蒙,程序有點不太對啊,小徐徐,怎么感覺你學壞了。
徐經死死的抱住方繼藩,淚水灑在方繼藩的身上。
方繼藩眼眶也突然一紅,輕拍他的背:“乖,不要哭了,回來了就好。”
可這溫言細語,卻令徐經身軀一震,又發出了嘶吼:“恩師,學生……學生回來了。”
他下意識的,親吻方繼藩的臉頰。
“……”方繼藩越來越覺得,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了。
下一刻,徐經在船上,幾乎兩年沒有洗漱的嘴,已貼向了方繼藩的唇……
方繼藩炸了。
這是初吻啊!
這哪里學來的?
徐經卻一絲一毫都沒有在意,佛朗機人的親吻禮,是他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