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蕭敬只好乖乖的站在外頭,看著方繼藩來了,面上帶著一些尷尬,陛下不準自己進暖閣,天知道有啥話和方繼藩說,自己心里不太是滋味啊。
按理來說,自己是宦官,看著陛下長大的,不該吃這樣的醋……可心里還是不痛快。
這方繼藩,會不會找由頭捅自己一刀子?
帶著這些心思,他惴惴不安的朝方繼藩笑吟吟的道:“喲,定遠侯,恭喜,恭喜了。”
方繼藩回禮,今日心情不錯,面帶笑意,喜滋滋的說道:“蕭公公你好,這外頭風大啊,咋不進去?”
蕭敬笑容有些僵硬,外頭確實很冷。
手腳都僵了,而今雖未下雪,可還是天寒地凍,他口里吐著白氣,朝方繼藩擺手:“無妨,無妨,陛下久侯你多時,你快去吧,去吧。”
方繼藩便入暖閣。
見弘治皇帝端莊肅穆的坐在了御案之后,低頭看著奏疏,聽到了動靜,方才恍然,抬眸一看,方繼藩已跨檻進來,弘治皇帝將奏疏放下。
方繼藩樂呵呵的道:“臣見過陛下,臣……”
“來謝恩了啊。”弘治皇帝極平靜的道。
方繼藩點頭:“臣對陛下……”
弘治皇帝壓壓手:“不必謝,應得的,這不是恩典,是你自己掙來的。朕賞罰分明,否則,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方繼藩道:“誰這樣的大膽,還敢腹誹陛下不成。”
弘治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方繼藩一眼:“你說呢?”
方繼藩似乎聽出了話外之音,心里不禁嘀咕,看來陛下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要不要澄清一下呢。
弘治皇帝道:“這里沒有別人,所以你不必擔心,可以暢所欲言,當然,朕也就說實話了,鎮國府,此次立了大功,自然,你也功不可沒,你的學生唐寅,想來已給你書信了吧?”
方繼藩汗顏的樣子:“唐寅確實是個不錯的學生,臣對他寄以厚望,好在,他終究沒有讓臣失望,當然,他也沒有愧對陛下的期許。”
弘治皇帝嘆了口氣:“你這教書育人的方法,還真是不同,別人去學,也學不會,朕也很想學,可也是東施效顰。”
方繼藩心里說,這不一樣,我的門生,那是天生下來,便有根骨清奇,而陛下要教授的人,這天生下來,就是個人渣,大家不一樣的,怎么可以類比?
方繼藩當然沒有這樣說,而是道:“其實太子殿下……”
“這個逆子……時好,是壞。朕看著……不是個東西啊。”弘治皇帝忍不住臉色鐵青。
方繼藩道:“陛下一定對太子殿下,有什么誤解,臣倒是覺得,太子殿下歷數歷朝歷代,恒古未有,乃是天縱奇才,臣很為陛下高興,陛下有此龍子,是我大明的福氣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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