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臘瞇著眼:“我也漸漸明白了什么。”
張鶴齡開心的道:“這樣看來,我得早做準備才是,實不相瞞,我藏了幾個地窖的紅薯呢,不知在海上能不能吃。”
“還得帶一些親信家丁去,帶著武器。”周臘精神奕奕。
方繼藩不做聲,要埋頭吃雞,可一低頭……
有點尷尬了。
張鶴齡怒了,狠拍張延齡的腦勺:“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桌上,只剩下殘羹冷炙。
張延齡委屈道:“哥,你讓我吃的呀。”
方繼藩感慨道:“沒事,算了,別計較。”起身:“送客。”
方繼藩顯得不近人情,此時,還是要避嫌才好。
方繼藩最討厭別人和自己一樣,天天蹲在家里混吃的能死的了,大明朝,還需要無數仁人志士來拯救啊,張家兄弟就算是一坨*,又何嘗沒有用處呢?至少總還可以給大明的基業施施肥料吧。
張鶴齡氣的臉色脹紅,恨不得將自己的兄弟吊起來抽一頓。周臘倒是心滿意足了,他心里已經開始琢磨起來,偷偷溜上船去,需要預備多少行囊,和多少武士。
方繼藩將他們送出去。
張鶴齡道:“出海之期是何時?”
方繼藩正色道:“什么出海之期,這是軍國大事,豈能你們刺探,我是萬萬不會告訴你們,十一月初三,咱們大明的艦船,將在天津港揚帆出海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呀。”張鶴齡驚訝的道:“十一月初三,這就不是這幾日嗎?糟了,糟了,幸好知道的早,如若不然,都沒辦法事先準備。”
方繼藩白了他一眼。
三人便告辭而去。
方繼藩正要回廳里去,轉過身,身后有人殷切的道:“恩師……”
方繼藩好奇的回頭,便見一個軍漢,熱淚盈眶的跪在了自己身后,朝自己深深一禮:“學生戚景通,拜見恩師。”
“……”方繼藩震驚了,最近好像流年不利,咋都沒出門在外,就都碰到一群這么不要臉的人。
這……算是碰瓷嗎?
站在軍漢身邊,是溫艷生,溫艷生看著年輕的方繼藩,也是呆住了。
這位傳聞之中,才高八斗,滿腹經綸,人品貴重,允文允武的人,竟是年輕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這樣的人,五百年才能出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