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聽了老半天,有些聽不懂,雙眉輕輕一揚:“啥意思?”
蕭敬小心翼翼道:“陛下的意思是,讓太子不要生氣,往后,也需注意一點,殿下您想想看,那是謹身殿哪……”
“回去告訴父皇,謹身殿,本宮不去了。”
朱厚照丟下這句話,要走。
方繼藩朝蕭敬道:“蕭公公,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陛下的苦心,他已知道了,你快回去復命吧。”
“好的,好的。”蕭敬忙是點頭,他滿頭是汗,匆匆又回宮里去。
朱厚照想說你方繼藩歪曲本宮的原意,可隨即,又搖搖頭,算了,還是老方對本宮好啊,看看其他人,不是想要算計自己,就是想著在本宮面前講道理,老方就不一樣,這是完全發自肺腑的輕易。
“老方,咱們真是好兄弟啊。”朱厚照忍不住道:“這世上,只有你最了解本宮。你我雖沒有沾親帶故,卻勝似兄弟。”
方繼藩樂了:“世上的事,都是無常的,說不準,將來,臣和太子殿下沾親帶故了呢?”
“啥意思?”朱厚照一下子警惕起來。
“……”
看著猶如憤怒小鳥一般的朱厚照,方繼藩心里說,我的乖乖,這也太敏感了吧,這樣你也能想到。
方繼藩正色道:“殿下,腦子里不要有不健康的思想,眼下韃靼人兵臨城下,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
大同關內的一處堡塞。
這座堡子已經荒涼了許多年。
楊彪和沈傲沒有選擇帶著飛球隊進大同關和其他的縣城,寧愿在這荒涼之處駐扎。
當然,這都是定遠侯的安排。
定遠侯認為,韃靼人可能會在大同之內布置眼線,何況,大同關內各路軍馬,龍蛇混雜,還是不要和他們有什么接觸為好。
所以,他們便索性在這距離關隘不遠,卻又有些距離的地方駐扎下來。
操練出來的三百個飛球隊隊員,個個摩拳擦掌,當然真正上天的人,不過一百二十人,其余的人,只負責地勤的雜物。
每日清早,都會有飛球升空,他們盡力將氣球飛高一些,讓人難以察覺,而后,前往關外,監視關外韃靼人的一舉一動。
楊彪是一百二十個飛行員的教官,他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對他們進行教導。
而沈傲,因為經驗豐富,且讀過書,則更多的,是負責整個飛球隊的后勤以及作戰部署計劃。
他和楊彪相處的很愉快。
這和沈傲平時待人和氣有關,沈傲是個不太看重出身的人。
只是,終于……偵查的飛球回來了。
一下子,整個飛球隊已經炸開了鍋。
沈傲低頭看著輿圖,韃靼人已經開始向南繼續進發,先遣的人馬,也已開始到了指定的位置進行扎營。
“這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便失之交臂了。”沈傲道:“今夜的風力、風向全部要隨時稟告,除此之外,所有的飛球,要求立即補充完畢染料,飛球上,預備好足夠的干糧,以及武器,今夜子時,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