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朱厚照搖頭:“父皇怕是得了絕癥了。”
方繼藩皺眉:“怎么就確定一定是絕癥了。”
朱厚照幾乎要哭了:“御醫們說的,已經下過很多藥了,最終,御醫們確認了,這是腸癱,糟糕了。”
果然是闌尾炎啊。
這個時代,闌尾炎確實是不治之癥。
可放在了后世,卻又是極少的手術。和割包皮差不多。
說起個割包皮,方繼藩還是很有經驗的。
只是……割闌尾,好可怕啊。
方繼藩看著朱厚照道:“現在病情如何?”
朱厚照欲哭無淚的樣子:“現在勉強恢復了一些,倒也能進食了,沒有從前那樣疼了,可是……”
方繼藩感慨:“愿陛下長命百歲吧。”
朱厚照一把揪著方繼藩的衣襟:“本宮來,是想請你想辦法。”
方繼藩瞠目結舌:“這個……我……我能有什么辦法。”
朱厚照便哭天搶地,大明富有四海,臣民百兆,怎么就沒有辦法呢?
他拉著方繼藩的衣襟:“老方,我們是兄弟對的吧,我的父皇,便是你的父親啊,你怎么能無動于衷?”
方繼藩搖頭:“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開玩笑,這真不是方繼藩冷血。
闌尾炎想要根治,現今是沒有什么好辦法的,真要有辦法,御醫們肯定比自己更有經驗和水平。
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是手術了。
可讓方繼藩拿著刀子,在皇帝的肚皮上筆畫?開玩笑,就算他敢冒這天下之大不諱,這個時代,手術條件簡陋,死亡率怕也不低,這……豈不就成了弒君之罪?
方繼藩很為陛下擔心,雖然朱厚照說什么他爹就是自己爹,感覺有一點耍*氓的意思,可是,本心而言,方繼藩是真的對弘治皇帝有感情。
朱厚照聽了方繼藩真的沒有辦法,頓時整個人頹然了,他呆呆的坐著,雙目無神:“完了,家破人亡了,誒,本宮不想活了,母后……母后她也氣急攻心,不知最后會成什么樣子。還有妹子……妹子這些日子,傷心過度,昏厥了幾次,她身子本就孱弱,也不知……”
“啥?”方繼藩道:“公主殿下她………”
朱厚照朝方繼藩咆哮:“為何本宮一提妹子,你就這樣上心,我父皇你可有上心嗎?”
方繼藩慚愧道:“我沒有,你別胡說。我的意思是,方才殿下提到了公主殿下,我想,或許……可以用一個法子?”
“你想到了?”朱厚照一把抓住方繼藩,頓時大喜。
方繼藩嘆了口氣:“其實,殿下,這個世上,能救陛下的,只有殿下!”
“什么意思?”朱厚照驚愕的看著方繼藩。
方繼藩道:“腸癱的原理,殿下是懂得吧,也就是說,這下頭的小腸,它壞了。”
方繼藩盡力的用比較容易接受的原理講給朱厚照聽。
朱厚照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就好像……殿下臉上長了癤子一樣,久治不愈,而且傷口不斷化膿,這時候,殿下會怎么辦?”
“割了他。”朱厚照斬釘截鐵。
方繼藩翹起大拇指:“殿下果然是聰明伶俐,臣很佩服啊,沒錯,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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