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面吃完,今日要做的一例手術,事關重大,是一個真正的腸癱患者。
得了腸癱,幾乎已形同于死亡,所以但凡得了此病的人,幾乎已買好了棺材,預備后事了。
當得知自己可能還有救,求生的本能,立即占據了上風。
這患者叫錢賢,是個尋常的小商販,他這兩日,幾乎沒吃什么東西,不過喝了一些稀粥,接著被洗了個干凈,已在隔壁的蠶室里被綁了起來。
朱厚照吃飽喝足,接著到了另一旁的消毒室。
這里,有一股濃重的酒精味。
不過朱厚照已習慣了。
而戴著護目鏡和口罩的方繼藩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作為‘助手’,方繼藩有些苦逼,他得負責進行清洗和消毒,等著朱厚照這大爺來。
朱厚照站定,為了防止臭麻子湯的麻醉效果不好,所以在這錢賢吃過了臭麻子湯候,方繼藩直接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巴。
朱厚照和方繼藩的配合,很是默契。
朱厚照率先道:“刀。”
方繼藩將消毒過的刀遞了上去。
朱厚照輕車熟路,迅速的在胯骨上方一指左右,輕輕松松的一刀下去。
有些麻醉的錢賢似乎感受到了疼痛,打了個激靈,清醒了,接著嗚嗚嗚的發出了聲音。
他是來治病的啊,可是……怎么感覺這是在殺人,而且還是不給自己留全尸的那種。
將死之人,若想活下去,這是本能。可即便不能活了,人也希望留個全尸,下輩子投胎轉世時,也好有個完整的身體啊。
他開始掙扎,可惜渾身早已被綁了個嚴嚴實實。
朱厚照低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倒是方繼藩風趣的給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別鬧,小心連帶著將命根子一道割下來。”
“……”
世界安靜了。
雖然錢賢還在嗚嗚嗚的吃痛,想要叫喚,卻至少,沒有掙扎。
朱厚照對方繼藩道:“止血鉗。”
方繼藩很快遞上去。
護目鏡之后的朱厚照,眼里古井無波,他大抵止了血,接著,將那‘腰子’鉗’出來了一些,這腰子顯然比韃靼人的糟糕許多,韃靼人的腰子很新鮮,而這腰子,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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