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艷生是個合格的伯牙。
一聽說方繼藩和太子餓了,便美滋滋的親自去下廚。
溫艷生十三香已經開售,前期生產不多,主要主打的京中的富戶,銷量居然還不錯。
畢竟這是一片民以食為天的神奇土地,人們愿意將錢花在吃上。
吃飽喝足,方繼藩和朱厚照至蠶室。
在這里,早有綁在了手術臺上。
是一個年輕的漢子。
他是來治病的。
當然,以上是廢話。
朱厚照和方繼藩畢竟還算是有良知的人,總不至于大街上隨便找個人來割腰子,道德,一直都是方繼藩堅守的底線,一個人失去了道德,那和禽獸有什么分別?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
可是漢子顯然有點反悔了,他雖是病得很重,被人誆騙說可以治好,能永絕病根。
可是……一來到了西山,卻被人剝了衣服,綁在了手術臺上。
這哪里是治病,這是綁架啊。
這魁梧的漢子,哭了,哭的稀里嘩啦。
見了兩個蒙面的人進來,手里還提著刀,他嚎叫道:“我不治病了,我要回家。”
護目鏡后,方繼藩和朱厚照對視一眼。
這樣的病人,實在太多了,諱疾忌醫的人太多。
所以,方繼藩毫不猶豫,尋了一個紗布,堵住了他的嘴巴。
于是乎,世界清靜了。
這漢子眼里流淚。
方繼藩看了一旁負責術前工作的蘇月一眼:“喝了臭麻子湯?”
“喝了啊。”
“那就再等等。”
朱厚照輕松下來,放下了手術刀:“老方,正午的腰子味道不錯。”
“是啊,想不到腰子熬湯,味道這樣的好。”方繼藩表示認同。
“若是天天有這腰子湯喝,該有多好啊。”朱厚照感慨:“皇帝都不想做了。”
方繼藩道:“殿下要慎言啊。”
“慎個屁,這里沒外人,有外人也不怕,告狀去吧,打不死他。”朱厚照牛逼哄哄。
方繼藩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他看了這在手術臺上嚇的戰戰兢兢的人一眼,他渾身剝了干凈,猶如剝殼的雞蛋。
方繼藩不禁看到了某個不可描述之物,感慨道:“這家伙,包皮有些長了。不如待會兒,順道幫他割了去。”
做為大夫,醫者仁心,方繼藩總覺得,某些冗長的東西,有些礙眼,見啥都想割啥,不割不開心,心里膈應。
這漢子瞳孔收縮,起初還是掙扎,接下來,更加激動了,瘋了一般,渾身都在戰栗。被塞了紗布的口,嗚嗚嗚的發出聲音。
當然,這些不和諧的聲音,被自動忽略。
朱厚照盯著那玩意兒一會兒,下意識的道:“長嗎?本宮怎么不覺得,短的很。”
“啥?”朱厚照無心的話,讓方繼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