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蘇月,你敷藥。”
說罷,和方繼藩走出了蠶室。
二人摘下了口罩。
朱厚照感慨一番:“你來做這助手,果然快了許多,那蘇月笨死了。”
方繼藩道:“想來那蘇月是有些緊張吧。”
朱厚照突然道:“本宮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好像你在打本宮的主意。”
“太子殿下。”方繼藩認真的道:“殿下可不要這樣說,臣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朱厚照背著手:“也不知何時,可以對父皇施術,看來,還是得多練練才好,本宮其實也擔心,待會兒,我們再做兩個,以后每日拿兩三個來練手。”
“……”方繼藩想死:“殿下,我可能……”
“你壓根就沒病!”朱厚照道:“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本宮成日和你朝夕相處,你天天打著腦疾的名義四處招搖撞騙,本宮卻一清二楚。”
“……”方繼藩震驚了:“這……胡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我裝病做什么?”
朱厚照道:“你放心,反正本宮不會和人說。”
方繼藩想死。
這是自己的殺手锏,是自己的必殺技啊。
接下來,就是每日做手術。
方繼藩嘗試著,切掉了一個病人過長的包皮。
那病人整個人雖是昏昏欲睡,卻突然莫名感覺到了一陣蛋疼,于是,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方繼藩私自做的小手術做的很成功,切口很整齊,相比于割腰子,這環切的手術,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之所以順手幫忙切一下,主要是方繼藩也想練練手,誰知什么時候,用得上呢。
朱厚照在另一旁,一邊切著腰子,一面忍俊不禁:“老方,你切人家做什么,宮里又不缺宦官,你太不厚道了。”
“手癢,手癢而已。”
方繼藩道:“殿下趕緊啊,過來趕緊縫一下,流了好多血,好可怕。”
朱厚照這邊已幫病人縫了線,一面忙是取了針,給另一處傷口縫線。
方繼藩在旁道:“殿下,要縫好一些,某些沒有醫德的醫生,縫的就很敷衍,會破人相的,這等大夫,和草芥人命沒有區別,要細膩一些,別把人弄得太丑了?”
“還有會做這個的大夫?”朱厚照愣了一下。
“……”方繼藩道:“我是說如果。”
不管怎么說,手術很成功,腰子的部位沒有什么問題,幾日下來,這病人就開始愈合,慢慢恢復了,可在昏厥之后,恢復了一些氣力,這病人便嗷嗷大叫:“我的寶貝啊,我的寶貝啊,我祖傳的寶貝啊……”
他以為自己被閹了。
直到方繼藩耐心的和他解釋,他情緒才好了一些。
往后,方繼藩但凡看到長的東西,都不免要手癢。
他專門給自己定制了一個環切的工具,這工具刀和上一世差不多,是方繼藩憑著記憶,設計出來的,咔擦一下,就齊齊整整的下來了,他甚至開始試著給人縫線,不過縫并不好,不過這不打緊,丑就丑一點吧,外觀只是次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實用,這和新學所提倡的經學致用不謀而合,所謂知行合一,大抵就是如此。
光有靚麗的外表,不過是紅粉骷髏,我方繼藩是看臉的人嗎?然而并不是!
朱厚照的手藝,也越來越熟練,一個又一個的病例,每一個手術失敗,都會記錄下來,分析出失敗的原因,而每一次是成功,所有手術的前后過程都會詳盡的記述,用來分析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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