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已經轟動,不少腸癱的病人,似乎尋到了希望,聽說真有痊愈的可能,不少孝子孝孫們,直接跪在西山之外,請求西山這兒救治,至于賣身救父,賣身救母之類,總而言之,他們也想割。
這一下子,朱大夫為難了,這天下這么多壞了的腰子,割的盡嗎?
于是乎,招募了十幾個方繼藩的徒孫,專門學習下刀,不過這些人不靠譜,朱厚照和方繼藩還是得在旁盯著,免得割錯了點兒什么。
既然已經沒有了閑情雅致吃喝,便只好端著這大飯盆,一面吃,一面四處走動。
方繼藩進了這里,放下他的飯盆和飯盆里堆砌如山的牛肉和竹筍,道:“臣見過陛下……陛下吃了烏魚湯嗎?不知滋味如何?”
弘治皇帝看著那飯盆,喉頭滾動。
朱厚照還叉著筷子,一面低頭吃飯,一面觀察了一下弘治皇帝的臉色:“父皇的臉色紅潤了,不錯,恢復的很好,待會兒再換換繃帶,父皇,你餓了不?”
弘治皇帝淡淡道:“朕餓了。”
朱厚照搖頭:“吃了一碗烏魚湯就得了,現在不宜多吃,父皇要稍作忍耐,溫先生啊,晚上給溫先生熬一碗魚粥。”
溫艷生道:“是。”
弘治皇帝便閉著眼,仰躺著,索性不看朱厚照。
朱厚照在一旁吧唧吧唧的吃著飯,一面道:“這傷口,看上去是好了,卻要隨時注意好愈合情況,萬萬不可疏忽大意的,否則就前功盡棄了,父皇,兒臣給你下的這一刀,堪稱為神乎其技啊,這刀口不但平齊,且恰到好處,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方繼藩扒著飯:“殿下,陛下需要靜養,我們夜里再來觀察吧。”
朱厚照搖頭:“本宮擔心父皇,得多看看,自己的爹不看,難道還圍著別人的爹去轉?”
好有道理的樣子。
溫艷生笑吟吟道:“太子至孝,人所共知,陛下是有福氣的人啊。”
“……”
弘治皇帝只得張眸,看到方繼藩和朱厚照端著碗在屋里漫無目的的踱步,時而低頭吃飯,二人很沒吃閑,嘴角都有飯粒子。
弘治皇帝嗯了一聲:“這幾日,朕的身子好了許多,朝中有許多事,朕心里有些擔心,明日,讓劉健來西山覲見,對了,讓蕭敬也來,還有翰林待詔歐陽志……”
劉健乃是首輔,傳召他,肯定是要談軍政的事。
而歐陽志乃待詔,負責隨時記錄皇帝的言行,若是皇帝有什么吩咐,待詔翰林負責動筆草擬奏疏。
至于蕭敬,既是貼身的奴婢,可與此同時,又是司禮監的太監,是東廠的督主。
召此三人,這分明是弘治皇帝不想在這西山,白白糟踏時間。
朱厚照忍不住道:“父皇,您多歇一歇罷,這個時候,還管顧那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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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和三十一位盟主誕生,分別是武器行01和張衛雨同學,老虎很感動,尤其是在今天更新不及時的情況下,還有兩位同學如此體貼和理解,在此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