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日子,身子卻糟糕極了,總覺得軟綿綿,毫無氣力,便連吃飯,竟也不香了,卻還需承擔如此繁重的雜役。
好在她已習慣,依舊躬身擦拭。
突得,她覺得一陣眩暈,她忙是想要直起身子,扶住額頭。
兩眼一黑,直接暈倒了過去。
一個宦官遠遠的看到,便快步上前,很是不耐煩的試著踢了踢這劉秀女:“喂,喂,莫不是要偷懶不成?喂!”他只好蹲下,探了探鼻息,翻開了眼皮,才大叫道:“來人,來人,劉秀女昏厥過去了,來幾個人搭把手,將他送至周公公處。”
………………
周公公也是個宦官,年紀很大,老眼昏花,走路都是巍巍顫顫,可因為當年他跟著御醫學過一點兒看病之術,也算是宦官之中的翹楚了跑,因而,他雖成不了御醫,卻也討了個很清閑的差事,他是專門給東宮里的低級秀女和宦官們看病的。
畢竟太監也是人,秀女也有頭痛腦熱的時候。
御醫們很忙,憑啥給你看病啊?
周公公雖粗通醫術,卻也因為如此,填補了這個空白。
他在東宮的某處角落,有一個專門的藥房,這小藥房雖是陰暗,且見不得光一般,周公公卻是這里的主宰者,他的生活很滋潤,即便醫術不高明,卻幾乎在東宮沒有競爭對手,誰若是敢不服氣,或覺得自己開錯了藥方,咋地,我周某某便是這樣的人,如何,你別看哪,滾!
“周公公,周公公……”有人快步進來:“有個秀女,昏厥過去了,請您看看。”
這宦官雖對劉秀女嚴詞厲色,可見到了周公公,卻是堆笑,手藝人嘛,雖是庸醫,可頭疼腦熱的時候,總比沒有人看的好。
周公公皺眉,忍不住道:“怎么這幾日,總有秀女身子不舒服,這已是第五個了。”
“什么?”小宦官嚇了一跳:“不會是什么疫病吧,會傳染的呀。”
“胡說。”周公公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這是當初跟老御醫學習時模仿來的壞毛病,老御醫不都愛摸胡子嗎,自己雖沒有胡子,但不妨礙心里有胡子。
“哪里有這么多的疫病!”周公公臉色微微緩和一些,才道:“婦人嘛,就是如此,壞毛病多,和你說你也不懂,你個狗東西,將人抬來,咱來瞧瞧。”
人們七手八腳的將氣若游絲的劉秀女抬進來。
敬畏的看向周公公。
周公公摸著下巴,打量一番,隨即看了眼睛,又看了舌苔,摸了摸耳垂,便又瞇著眼,穩當當的坐下,手輕輕的搭在了劉秀女的脈搏上。
他的指尖,能感受到周秀女微弱的脈搏跳動。
“咳咳……”周公公咳嗽。
小宦官道:“有法子了嗎?周公公,看看她能不能趕緊醒,還指著她清掃呢。”
周公公瞇著眼,卻是喃喃道:“別打岔。”他沉默了很久,卻古怪的道:“像……真像……像極了。”
“像啥?”
周公公凝視著小宦官:“喜脈!”
…………
感冒還沒好完,有點不舒服,腦袋很沉,先睡了,老虎欠著,你們記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