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我嗎?
鎮國公是誰?
不還是本宮嗎?
啥意思?
本宮有發什么詔書嗎?
沒有啊。
這和我有啥關系?
還有這宦官,是東宮的人?
不是啊。
他看著這宦官。
宦官看了太子,戰戰兢兢,卻還是努力鼓起了勇氣:“駙馬都尉快接詔令。”
方繼藩則詢問似得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怒道:“這是矯詔,有人擅改本宮詔書。”
宦官咳嗽,道:“快接。”
朱厚照要將詔書搶奪過來,怒氣沖沖道:“豈有此理……”
那宦官要哭了:“殿下,莫動,奴婢也是奉旨而行,殿下萬萬不可令奴婢難堪。”
朱厚照便道:“且拿我看看。”
他一把搶過了詔書,一看,樂了,對方繼藩道:“哈哈,竟和本宮的詔令一模一樣,老方,你看這抬頭,還有用紙,都是東宮的,還有這個印……”
朱厚照身軀一震,驚呆了,努力的看著那東宮和鎮國公的印,東宮寶印,乃是歷代太子傳承下來的,自是無話可說。可這鎮國公大印,乃朱厚照親自造出來的,里頭還有防偽標志,可在這里,不但這印的紋理惟妙惟肖,卻連那隱藏在印中的防偽標識,竟也絲毫不差。
朱厚照大驚失色:“這印一直都掛在本宮身上,從不離身,可現在,這印哪兒來的,竟是一般無二。”
方繼藩也懵了。
不是太子的詔書,那怎么來的太子詔令?
那宦官忙是將詔令奪了回去,惶恐不安道:“太子恕罪,奴婢職責所在。”
朱厚照已是驚的下巴都掉下來。
宦官則匆匆道:“駙馬都尉方繼藩快接詔。”
方繼藩只得道:“臣接詔。”
宦官道:“駙馬都尉方繼藩,甚得本宮之心,本宮初創鎮國府,都尉方繼藩,功不可沒也,今本宮奉皇帝命,轄鎮國府已教導賢良,屯田衛戍,以安天下,正需都尉輔佐,今詔方繼藩入鎮國府,敕鎮國候……”
鎮……鎮國候。
方繼藩嚇尿了。
太子是沒權利敕鎮國候的。
不過……太子一向糊涂,畢竟連他這鎮國公,都是自己敕封給自己的。
這鎮國公,雖是自娛自樂的產物。
可隨著鎮國府的水漲船高,滿朝上下,最終還是捏著鼻子默認了。
畢竟鎮國府現在已屬于強權衙門,起初的時候,皇家不認可,可它若是下了公文去兵部,兵部尚書馬文升,敢不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