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地方,便有飛馬,送來了鎮國府的軍令,自朱厚照換了印之后,這確定軍令,成了極令人頭痛的事。
楊彪和沈傲二人,拿出了對照表,先是看了一眼發布命令的日期,而后在對照著日期,尋到了當日的鎮國公印的圖形,在這一日,鎮國公印的公字,會有一個不易察覺的小缺口,取了放大鏡一看,對了,沒錯!
呼……
二人隨即依令行事,帶著一干人馬,至文山,這文山這一帶,乃是土人聚居之地,山路崎嶇,好在有當地土人得知乃是明軍,居然歡天喜地的配合,專門有向導,領著楊彪等人向南而行。
再往前行,前頭,便是一處安南人的大營了。
事實上,這文山一線,朝廷認為這是蠻荒之地,只籠統的設了一個土司州,改土歸流之后,這里的歸屬也是不明。
而因為這里的土人,多是劉氏的族人,因而,平西候府堅持認為,這里乃是貴州都司所轄。
可對安南人而言,他們自然清楚,大明的朝廷,對于這些蠻荒之地,不會有太多的興趣。
這些年來,他們步步蠶食,竟占了不少‘無主之地’,地方的官員,歷來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畢竟是蠻荒之地,天知道此地的歸屬在哪里。
可當地的土人,卻對此甚為不滿,安南人侵蝕了土地之后,便將原先的土人們驅逐出去,在這附近,屯駐了軍馬,土人們受害極大,偏偏土人們自知自己曾反抗大明朝廷,在安南人心里,似乎也不擔心,他們去向大明朝廷狀告。
正是因為摸準了這心態,安南人在此,日益猖獗。
此番西南大疫,安南人似乎認為,這是一次天賜良機,開始在此處,增派了兵馬,似乎有一舉侵吞此地的打算。
現在這安南軍寨,一到了夜里,便燈火通明。
而此刻,平西侯也已修書,至軍寨之中,要求他們后退五十里,不得越境。
安南人對此,沒有任何的表示,既沒有后撤,也沒有挑釁,他們就好像是釘子,遠在京師的安南使節,卻是哭哭啼啼的狀告,自己被平西侯所欺。
楊彪一面嚼著肉干,撒了泡尿之后,便帶著一干人,到了軍寨之下,緊接著,開始觀察這軍寨。
沈傲則站在他身邊。
沈傲道:“傳令,在此扎營,還有,派人在其寨下,痛斥他們。”
片刻之后,眾人紛紛至山寨之下,而軍寨之中,立即戒備了起來,安南人似乎感受到了這些不速之客的惡意,頓時戒備。
這軍寨下頭,便有一個精通安南語的向導出來,開始破口大罵。
自是痛斥安南人侵犯邊境,膽大包天,讓他們立即滾回去,否則如何如何。
軍寨上的安南人,不為所動。
不過這話,越罵越難聽,這寨中的安南人心里,卻也有些憤怒。
寨下的向導天生有一門好嗓子,畢竟土人們愛唱山歌,誰的嗓門大,唱得好,繁衍的幾率才大一些,土人們的科技樹,顯然是點歪了,流傳下來,都具有大嗓門的基因。
他開始無所顧忌,變了花樣。
其他飛球營的將士們也不閑著,也用漢話跟著一起大罵起來,花樣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