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懵了。
安南……已經克復了。
這怎么可能,才一個月啊。
馬文升覺得不可思議,張大嘴,嘴比雞蛋大。
其實他心里挺高興的,這一次征安南,不用國庫出錢,正好,現在兵部還欠了不少的餉,一并這帳,都可以算在內帑里,讓陛下將這銀子,都出了,不但內閣六部喜歡,兵部也可松口氣。
可是……
方繼藩一愣。
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進展有點神速了。
他還是低估了,這海軍和空軍,三位一體的戰法的突然性和戰果。
新的戰爭形式出現,勢必會給抱守著舊戰法的人強烈的沖擊感。
可是不管如何,贏了就是贏了。
方繼藩頓時美滋滋起來,你看吧,我方繼藩……
朱厚照方才被弘治皇帝訓了一頓,本是聳拉著腦袋,一聽,方才還有氣無力的跪在地方,一下子,整個人連跪著,都顯得精神了,身子挺拔起來,雖是比人矮了一截,可身上的氣勢,卻如俯瞰眾人一般,竟是跪出了一覽眾生小的感覺。
張懋的臉色,卻是掙扎的。
意思是……三十萬大軍沒有了?
征虜將軍也沒有了?
敢情我老張,到了遲暮之年,這輩子,也趕不上了對吧,有一句話叫啥,吃*都沒趕上熱乎的,這是不是在說我老張,老夫……老夫又要去祭祖了對吧?
“……”
弘治皇帝卻是眉飛色舞,神氣活現,甚是激動,他眼角的余光瞥了那阮文一眼,現在他終于明白,阮文判若兩人了。
弘治皇帝激動的道:“朕的這個女婿,精通兵法,實是不可多得啊,朕一直都看好他,方家果然代代忠良,歷代都是大明的肱骨,實為柱國之石也。”
一通猛夸。
朱厚照有點不樂意了,可他沒話說,懶得計較,哼,本宮自己知道自己很厲害就是了。
張懋尷尬的不知說啥好。
我張家……不也是代代忠良,不也是除自己之外,都是大明皇帝們的肱骨,是柱國之之基嗎?可我老張,咋就天天去祭祖了呢,哎,明日去了祖廟里,好好和歷代先皇們溝通吧,讓他們評評理去。
方繼藩得了弘治皇帝夸獎,尤其是紅紙皇帝言到這是自己女婿的時候,刻意的加重了語氣,方繼藩忙道:“臣不敢,這都是殿下和三軍將士們的功勞。”
弘治皇帝正色道:“該是卿的功勞,便是卿的功勞,你方卿家何時這般的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