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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府,同樣是一封奏報送了來,朱厚照和方繼藩分座,看了奏報之后。
朱厚照冷笑:“這些該死的交趾人,本宮若在交趾,便將這些士人殺光殆盡,且看他們,敢不敢猖狂。”
方繼藩道:“殿下,不要動不動就殺人,殺人只是手段而已,本質在于立威,可殺過人之后,他們還不臣服,這才是最難的事,想當初,文皇帝時,在交趾殺的人,還少了嗎?”
“那你說怎辦才好?”朱厚照凝視著方繼藩。
方繼藩道:“我沒想好,不過臣的門生王守仁既然在交趾,想來,他已摸清了交趾的情況,有他在,臣覺得交趾可以無憂。”
“王先生……”朱厚照咳嗽了一下:“他性子不好,其他的,倒也令本宮佩服,有時看他,他直勾勾的樣子,眼神渙散,不知在哪里神游,這樣的人,教書育人可以,能辦大事嗎?”
對此,朱厚照顯得很懷疑,那家伙,不像能辦大事的人啊。
方繼藩呵呵以對:“殿下,人不可貌相啊,臣承認,他是丑了一點,自然遠不及臣英俊,可是……臣還是很看重他的。”
朱厚照便道:“那就拭目以待吧,交趾的事,離本宮太遠了,算了,懶得去計較,這宣傳仁義教化的事,還是讓父皇和大臣們去操心吧,老方,本宮餓了。”
“臣也餓了,臣去叫溫先生。噢,對了,順道兒將我妹子也請來,咱們一家人,好好坐在一起,吃一頓便飯。”
方妃還在西山靜養,其實現在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這都已過去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時間里,她堅強的活了下來,身子越來越好,當然,為了防患未然,方繼藩希望她在蠶室里多住一些日子,也免得出了意外。
其實說穿了,朱厚照大多日子,都待在西山,太子妃留在此,朱厚照還可以多來看看,一舉兩得。
朱厚照頷首點頭:“正好,本宮看她身子確實好了,叫上她。”
溫艷生在西山的日子,可謂是如魚得水,聽了太子和駙馬請他掌廚,他倒也不含糊。
只可惜,太子妃也在,她大病初愈,卻是需多吃一些滋補和溫和一些的食物,只一個時辰,一桌酒菜便置辦齊備了,因太子妃在,溫艷生沒有上席,不能詮釋自己每一道菜的特色,這令他憋得極難受。
在鎮國府里,方妃由人攙扶著來,她見到了方繼藩,便道:“哥,不知公主殿下的身子,可好嘛?她現在,只怕也有三月的身孕了吧,卻要小心了,這頭三月,是最要謹慎的。”
方繼藩道:“她好的很。”
“不好!”朱厚照立即大叫:“昨日還聽她說腰疼,方繼藩,你還好意思說好的很,你哪有做駙馬的樣子。”
方繼藩道:“這婦人的事,是殿下清楚,還是臣清楚?人有了身孕,腰酸背痛,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殿下不懂,就不要一驚一乍。”